滿天紅葉飄灑,雷電盤旋飛舞,銀針閃閃,一陣“丁丁當當”聲中,二人騰空交手,花月倩連忙退避牆角。高原虎一個唿哨,一群人湧入,圍住花月倩,花月倩順手拿起牆上掛的繩索,揮舞護身。高原虎欲以猛攻控住雷電,刀如電光,舞成一個閃閃銀圈,豈料雷電靈活地一鑽,輕鬆地出了圈子,到了花月倩旁邊。花月倩繩索飛捲上路,雷電鋼鞭抽纏下路,一群人連忙飛身後退,夫妻對背而立。
房外突然琴聲悠揚,花月倩:“好美的琴聲啊!”
雷電:“但這琴聲裡藏滿殺氣。”
話間,琴聲愈近,一個嫋娜的人影印在窗上。高原虎:“什麼人在窗外彈琴?裝神弄鬼!”
冷冷而又清脆的女音:“何方賊子無端罵我?”
又一身影抱一啼哭孩兒落在不遠處,亦怒道:“敢罵我師姐者死!”
高原虎大怒,揮刀隔窗劈去,卻聽“噌噌”兩聲,琴絃從窗而入,直插高原虎頭頂,高原虎旋身躲過,人已自窗飛出,揮刀向女子橫劈,女子將琴一豎,琴絃齊出,生生捲住刀刃一拖,高原虎連忙順刀前飛,雙手握刀平滑,脫了琴絃。豈料腦後“簌簌”風聲,丁香花氣襲人,他驚呼:“丁香釘!”
急揮手撒出紅葉抵擋,打個唿哨,倉皇逃脫。圍攻雷電夫妻的人聽哨立刻散去,雷電無心追趕,夫妻相視鬆了口氣。卻聽窗下女子冷冷道:“用不著你來幫我。”
雷電認出,這女子是摩研香,懷抱孩兒的人是善正。善正語氣含著哽咽:“師姐,我對你情深意重,如今我已拜在丁香二公子門下,你隨我而去,練得丁香武功,你我便可長生不老,永遠恩愛!至於孩兒,是你骨肉,我當如己出!”
摩研香冷笑道:“你趁我爹爹遭遇不測,我夫妻未練成吸血妖功之際,滅我魔血教,與我談的什麼情深?”
雷電記起善正要取魔血教主人頭之事,這才知道他的目的。善正:“我恨透了魔血教!同是師父的徒弟,為什麼他就偏愛善德?同是你的師弟,為什麼你就嫁與善德?”
摩研香:“我喜歡誰就是誰,沒有為什麼。”
善正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我今天饒他一命,全是為了愛你,你為什麼心如冰霜!”
摩研香:“自小我便如此,沒有為什麼。”
善正搖頭道:“我知道與你講不得道理。你跟我走,否則,休怪我狠心對你孩兒。”
摩研香“哼哼”冷笑,手指一彈,一道琴絃直逼善正懷裡的孩兒,善正驚慌躍起,大喊:“你瘋了?親生女兒也要殺死!”
摩研香:“來這世間不過是苦難,我帶她來,不能給她幸福,就不如送她歸去。”
善正歇斯底里地喊:“我可以給你們幸福,你為什麼不愛我!”
聲音驚得懷裡孩兒大哭,他忙停叫喊,手撫孩兒。摩研香琴一盤旋,騰空而起,數支琴絃直攻善正懷間,善正飛躍躲過。摩研香琴絃四面勾過,善正身體盤旋,以指彈弦,氣推絃回,摩研香被氣所逼,直退至雷電房門口。她踉蹌一步,倚門穩住,優雅而坐,雨水浸溼了她紫色的衣襟。她將琴放平,和著雨絲彈撫,琴聲悽絕哀絕,使花月倩唏噓不已。突然,琴聲停下,瞬間只有雨絲瀝瀝聲響。花月倩見摩研香手指輕彈琴絃,一弦直穿她的心胸,鮮血如絲迸出,汩汩不絕。善正大喊:“師姐!”
撫屍長哭不已,也不顧懷裡孩兒受雨澆淋。花月倩意欲抱過孩子進屋,豈料他一把搶在懷裡,瞪大眼睛道:“師姐只有此物留於我,誰都別想奪走!”
說著搖搖晃晃去了。
花月倩看著摩研香的屍體,悲道:“這真是人間的傷心事!”
雷電平靜地:“人各安天命,有何悲傷?”他撫著妻子肩膀,“如今這裡不能再停留,我們還是回桃園吧。”
花月倩:“想這女子性情雖然冷漠,但是卻有死而反抗的勇氣,我要是有她這點,也不會連連遭人欺凌。”她長嘆一聲,“我們就讓她入土為安吧。”
雷電應聲。二人冒雨埋葬了摩研香。連夜打點行囊,啟程離開。
正文 三十九章 驚變動女怒絕夫君
三十九章驚變動女怒絕夫君
清晨,有個婦人發現了甘雪甜和戚婆,大驚,忙呼喊人來,試試兩人鼻息,把甘雪甜抬回家。有人去稟告莊主。甘舉親自帶人埋葬了戚婆,亦是一番痛哭。王姝兒在甘雪甜家住下,悉心照料她。甘雪甜連日暈迷,牙關緊咬,水米不進。村內大夫診為產後中風,但針疚、服藥後都不見好轉。王姝兒甚為焦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