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陳容苦澀的一笑,暗暗想道:罷了罷了,陳容,不要掙扎了!
陳元望著沉默的陳容,呵呵一笑,撫著鬍鬚說道:“阿容休要太過歡喜,琅琊王七,那可是公主們也爭先獻媚的物件,你就算是個貴妾,上面還是有妻的。你年紀輕,還不知道啊,人活在這世上,只有家族才是唯一的倚仗。”
他語氣中,在說到“唯一”兩字時,特別加重了些。
陳容依然低著頭。
陳元以為她是羞澀,又是呵呵笑了起來。笑了兩聲後,他慈祥的說道:“阿容,以前是南陽王苦苦相逼,伯父才不得不把你送去的。你會不會因那件事,對伯父一直記恨?”
說到這裡,他傾身向前,認真的盯著陳容。
陳容依然低著頭,好半晌,她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無力的話,“阿容不敢。”
陳元沒有察覺到異常便繼續呵呵直笑。倒是李氏,警惕性的回過頭來,朝著低頭不語的陳容認真的打量著。
陳元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日光,朝陳容揮了揮手,道:“退下吧,你也得做做準備了。”
陳容聞言,慢慢站起。
她剛剛站起,一陣腳步聲傳來。
不一會,一個有點氣喘,有點呼吸不穩的聲音傳來,“郎主,我們回來了。”
陳元一聽那聲音,便站起來,迎出門去,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你們沒有見到王儀?”
這時的陳容,剛對阮氏和李氏福了福,準備退下,突然聽到“王儀”兩字,不由腳步一僵。
不止是她,便是阮氏和李氏,這時也是緊張起來。她們急急起塌,來到臺階上。
臺階下,是十幾個壯僕。站在最前面的,三十來歲,面板白淨,五官清秀,一看就是個能言善說的。
這僕人這個時候,卻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元見狀,急了,他怒道:“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說。”
那僕人嚅了嚅,輕聲說道:“奴不敢。”
陳元心下一沉,他瞪著那僕人,緩了緩氣,狐疑的說道:“是不是王儀那傢伙說了難聽的話?”
見那僕人搖頭,他鬆了一口氣,不耐煩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照實說出便是。”
“是。”
那僕人朝他行了一禮,低著頭,吶吶的說道:“我們按照郎主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