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箱啊,難道說,他真對自己誓在必得?
想著想著,陳容再也笑不下去了,她精美的小臉又青又白,長袖中的小手,更是掐得自己掌心刺痛無比。
兩婢似是知道她心裡掙扎,都低下頭來,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片刻後,陳容終於恢復了平靜,她輕輕說道:“收起吧。”
“是。”
兩婢把箱子一合上,陳容命令道:“把這件也收起。”她說的,是那年青婢女拿在手中的。
那婢女笑了,她恭敬地問道:“那女郎穿什麼?”
陳容沉著臉,“你們回我府中去取。”
‘哧——’年青的婢女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盯著陳容,好聲好氣地說道:“女郎可是忘了,奴剛才說過,女郎要穿衣裳,這裡有的是,女郎要使喚人,奴也在這裡。至於回陳府的話,以後就不要提了。”
“以後?”
陳容也是冷冷一笑,她抬起下巴,徐徐說道:“你們王爺,還打算就此把我囚禁在王府不成?”
她說這話時,目光銳利,幾乎是突然間,整個人氣質一變,變得狠煞可怕。
年青的婢女一驚,她情不自禁地向後退出一步,低下頭訥訥地說道:“女郎何必對我們這些下人動火?只要王爺答應,女郎隨時可以離開。”
陳容收回目光。
早在來府時,她便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剛才見到南陽王時,她見那兩個士人,明顯以南陽王馬首是瞻,已無半點士大夫才有的傲氣和個性,知道提也沒用,便沒有開口說離開。
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了要冷靜後,舉步便向房中走去:至少,今天晚上自己應該是安全的。不對,應該說,這兩天都會安全。
兩婢望著陳容的背影,片刻後,那年青的婢女‘呸——’地一聲,吐了一口痰,恨恨地說道:“就沒有見過這種女郎!難不成,她以為自己還是名門嫡女,以為自己還能如丈夫們一樣,講究個什麼風骨不成?”
那年長的婢女搖了搖頭,沒有開口。
陳容按下怒火,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並換上南陽王提供的那鵝黃中鑲著淡紫的華服後,便坐在院落裡。
這時刻,正是夕陽西下,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