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個繼承人要十年二十年,我呢,不過十歲便被架在了火堆上。嘿嘿,老族長泉下有知,這幾天一定是急得牙痛火腫的。”
感嘆到這時,他又是嘿嘿一笑,牽著陳容的手朝前走去。
陳容跟上他,低聲問道:“你信了?”
她這是廢話,可這句廢話她還非問不可。
王弘點了點頭,道:“便信著罷。”
便信著罷?這是什麼回答?陳容哭笑不得了。
就在這時,王弘又嘀咕道:“若不是得遇阿容,原來我真是福薄命短之人。”嘀咕到這裡,他把陳容的手緊了緊。
陳容側頭朝他看去。
她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把來歷跟他說明後,王弘整個人都放鬆了,他本來的氣質便是高遠飄然如仙,這一下,更是飄然若去,再不沾紅塵。
一來到臺階上,王弘便指了兩個婢女服侍陳容。在她們的幫助下,陳容細細地洗沐了一番,然後在清雅的薰香中,暈暈睡去。
一覺醒來時,紗窗處還是一片明亮,人語聲細細傳來,混在風中,有一種寧靜美好的感覺。
陳容把被子掀開,剛剛踏上木履,一個婢女的聲音從外傳來,“大夫,外面有人求見,見是不見?”
陳容反應過來,問道:“是你家郎君許他們入內的?”
“是。”
“自是要見,進來給我梳妝。”
“是。”
在婢女的服侍下,陳容依然梳了個婦人髮髻,這才向會客的堂房走去。
剛剛走到堂房外,陳容便聽到一個熟悉的,清亮的少年聲音,“怎麼還沒有來?去,把她叫醒。”
一聽這聲音,陳容便喜道:“孫衍?”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面目依然秀美,卻長高了不少的孫衍大步衝出,他一看到陳容,便朝她上下打量著,看著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一收,不滿地說道:“怎麼梳了個婦人髮髻?王弘那小子把你弄到手了?你死心塌地的要跟他了?”
他的話一句接一句,還老不客氣,可陳容聽得很高興。
他的聲音一落,陳容便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不過是個髮式,有什麼好在意的?”
“不過是個髮式?”
“自然。”
孫衍鬆了一口氣,他大步走到陳容面前。
按著她的肩膀,朝著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孫衍清亮的聲音有點沙,“你,你可安好。”澀了澀,他有點難以啟齒,“聽人說,你落到胡人手中了,可安好?”
陳容自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又給了他好大一個白眼,道:“當然安好。”
這話一出,孫衍喜笑顏開,連迭聲地說道:“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安好就好。”
樂得手舞足蹈中,他眼角瞟到幾個朝這裡看來的人影,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上前一步,伸臂便把陳容緊緊抱在懷中。
他抱得太緊,陳容很不舒服地掙了掙,一邊掙扎,她一邊不解地問道:“怎地這麼激動?”不是剛才已經激動過,該問的也問了嗎?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擁抱她?
孫衍收緊雙臂,困住不停掙扎的陳容,他湊到陳容耳側,小小聲地說道:“王弘那廝剛才警告我了。”
聽到他提到王弘,陳容安靜下來,好奇地傾聽著。
孫衍笑嘻嘻地說道:“那廝說,你是他的婦人。奶奶的,小爺我聰明著呢,知道那廝是在提醒我,要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呸,我偏不讓他如願”
原來是為了這個。
陳容一時有點哭笑不得。
孫衍搖頭晃腦一番,聲音還是得意洋洋的,“那廝趾高氣揚的樣子,真讓人看不過去。不許我近你?呸,我偏要抱,還要緊緊地抱”
陳容聽到這裡,沒來由地擔起心來,她小聲提醒,“七郎他,多陰謀呢。”
孫衍朝她一瞪,道:“孫爺爺我還多陽謀”
陳容還他一個白眼,小小聲地說道:“我是說真的。他真不是岸然君子。”
孫衍遲疑地盯了她一眼,慢慢鬆開手臂,也小小聲地問道:“有多陰?”
“非你能測。”
孫衍伸手摸上自個兒的下巴,摸來摸去,尋思了一陣,他突然朝著自個大腿一拍,叫道:“糟了聊這些沒用的幹嘛?該告訴你的事,一件都沒有來得及說呢。”
他轉向陳容,嚴肅地說道:“阿容,你那兄長在我那裡。他那愚蠢婦人想用兒子要脅他,因道觀的人看守嚴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