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刻,好一些目光都在盯著王弘,他的故友,他的宿識,都準備好了與他打招呼。
可這兩童子實在力氣很大,他們一邊拖著王弘的白裳,一邊脆生生地嚷著,“父親,母親膽小,阿凌也膽小,你得陪著我們。”
“胡說,我才不膽小!”
“笨,我是騙父親的。”
“..父親,你慣喜拋開我們呼朋喝友,不過今天你得揹著我們做。”
“對對,現在父親你應該陪著我們。”
嘰嘰呱呱聲中,頻頻探搓著眉心的王弘被推到了陳容身側。
不等他開口,陳容已苦笑著說道:“我真表現得那麼明顯?你看大夥,都看著我。”
王弘搖了搖頭,低聲道:“他們一入府便這般做來,只是為你造勢……阿容,你平素與他們說了些什麼?怎地他們防備那些婦人,便如防備虎狼?”
陳容一怔,不由尋思起來。
一家人一邊說著話,還是在向前走去的,他們這是往族長所在的院落走去。
望著三個兒子跟前跟後的身影,一陣噓唏聲不時傳來,“三個如粉似玉的孩兒,硬被這媚俗之婦教成偏執短見之輩!”
“面見族長,跪見祖宗,那連姓氏都丟去了的婦人,怎配前往?”
“罷了罷了,休說這些。七郎並無出山之意,休要逼得他們又回去了。”
“呸!都是那賤婦,令得大好男兒都成縮頭之輩。”
三個兒子對陳容近似偏執的保護,確實太扎眼,太不合乎時人的想象。雖然本朝首重孝道。可那種孝,從來不會偏執到要管束父親的行止。
..王七郎向來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可眾人沒有想到,連他三個兒子也是這樣。這讓那些想與他私語,想探他口風,想要與他結親的人,都插不上口。
當然,這其中也是王七郎自己不在意。想來以他的性格,他若嚴加管教,若捨得斥喝幾個兒子,他們也不會這般不知輕重。
一時之間,那本原本不打算承認陳容身份的長輩,那些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