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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似乎他們很想在短短一二年間,把這幾個孩子培育成全才通才。

而陳容和王弘,在建康陪了兒子們一個月後,便起程返回南山。

轉眼五年過去了。

陳容與兒子們整整隔開五年了。這時的王軒,足歲都有十七,兩個小傢伙,也滿十一歲了。

便是她原本抱在手中的女兒,現在也有五足歲了。

這一天,陳容和王弘的馬車,再次出現在官道上。

他們將再度出現前往建康。

不僅僅是因為王軒已滿十七,到了談婚論嫁之時,最重要的是,琅琊王氏陷入了空前的危機。

王氏的族長,本來統領十萬私軍,駐守長江的,卻在一次戰役中,意外的中了流箭身亡。

他一死不要緊,代他統軍的王著,也許是方寸已亂,竟被胡人連破三關,損兵六萬,連自己都差點性命不保。

從來,大家族的利益,需要最強健的武力做保護,如今琅琊王氏連番失利,私兵由十萬損減到四萬,家族中,再無震得住世人的名將,如此時機,王弘不出,奈家族何?

何況,此時的建康,正是內憂外困之時,眾胡虎視眈眈,內部務大家族爭利,眼看一個不小心,偌大的晉王朝便會毀於一旦。

如此時機,王弘不出,奈天下何?

在這種情況下,在天下人的呼聲中,王弘只得出山。

是的,與上一次到建康不同,這一次,他是正式出山了。

這時的王弘,已然三十有六,而他的妻子陳容,也是三十四歲了。

在這個普遍短命的時代,他們處於中年,再不揮灑一番,這一生也要完了。

走出南山,進入這條官道,已有一二百里。陳容望著前方,表情有點著急,頻頻搓手,她不停嘮叨著,“怎麼還沒有來呢?”

唸到這時,她氣憤地看向王弘,抱怨道,“兒大不由娘,定是他們與我分了幾年,忘記我這個母親了。”

她說到這裡,不知為啥有點怨苦,眼眶一紅差點掉下淚來。

王弘還沒有開口,一旁嬌脆脆的童音傳來,“母親若是真惱,待會見了他們,兒一人給一拳!”

聲音清脆有力,語氣冷漠中透著冰硬,明明的脆生生的,動聽的童音,卻讓人感覺到這孩子的認真。

陳容呆了呆。

她轉過頭去,看著端坐在自己身後,小手緊緊握著一柄寒森森短劍,眉梢帶鋒,水眸冷厲,扎著童子髻,俊得不像話的女兒。

事實上,她四個孩子都極俊,只是這個俊不同,三個兒子的俊,是美,這個女兒的俊,是冷逸,一個方才五歲的小娃兒,已是粉雕玉琢,不對,已是冰雕刀琢,那線條,那神態,實在俊逸得勝過世間所有男娃,當然,也硬得遜於世間所有女娃。

幾乎是一對上女兒那臉,陳容便有點愧疚,她悄悄地瞟了一眼王弘,剛才滿腹的埋怨,一下子都消失了,甚至在王弘看來時,她還老老實實低著頭,絞著雙手,溫柔安靜得很。

王弘瞟了一眼羞愧的妻子,轉頭對冷俊的娃兒溫柔地說道:“昀兒,你是貴族,無論何事,不可訴於拳頭。”

他這是在教女。

小王昀低頭想了想,好一會,她眨動著大眼,脆生生地說道:“那兒要如何做來,才能代替母親教訓三個兄長?”

王弘還不曾回答,小王昀已硬梆梆地說道,“父親常說,論才,我不如大兄,論智,我不如二兄三兄。唯一勝者,拳頭也,既是如此,兒為什麼不能用自己的強處來攻擊他們?”

這個女兒的聲音,又清又脆,說起話來,語氣中有著一種異常的冷峻堅定,這一席話吐出,王弘也呆了呆。

他正要開口,只聽得陳容驚喜地叫道,“他們來了。”

她以袖掩嘴,紅著眼眶沙啞地叫道:“這些兔崽子,竟然現在才來!昀兒,你呆會一人上去一拳,替母親好生教訓一番!”

幾乎是陳容的聲音一落,王弘便‘嗯哼’一聲。聽到丈夫的語氣中的不滿,陳容連忙捂住嘴。

官道上,煙塵滾滾,馬蹄聲奔行如雷,已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沖天的煙塵遮天蔽地,從陳容這個角度,只可以看到那旗幟上,大大地寫著一個‘王’字,至於領軍的是何人,卻是一個也看不清楚。

不過在這種地方出現王氏的旗幟,除了王弘的三個兒子,想來也沒有他人。

隨著那隊伍越來越近,陳容的心跳越來越緊,她緊緊地握著一隻小手,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