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勳再一次拉住要走的花小見:“小見,真的就這樣走了?”
花小見沉默了片刻,還是說:“很重要,不能耽誤的,勳,你能理解吧?”
將自己的手腕從尉遲勳的手中抽離出來,花小見開啟了浴室門,出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卻沒回頭:“勳,謝謝你盛情的招待。”
尉遲勳像被人用涼水當頭澆下,身體迅速冷卻,眼神也逐漸冰冷,他站起來從旁邊的櫃子拿出一件浴袍穿上,整理好凌亂的頭髮,轉眼又變成了那個有著禮貌笑容,氣質卻拒人千里之外的尉遲勳,方才那場激情勁暴的纏綿好像從未放生過一樣。
將雙手撐在洗手檯上,尉遲勳對著鏡子冷冷一笑:“小見,跑得了這次,我不信你還能逃得過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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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君,花小見!你太讓我驚訝了。
川井崎煩躁地在家中來回踱步,從沙發到窗臺來回走了不下十次,他現在腦中極亂,剛才看到的煽情一幕在腦中久久盤旋。
因為有重要物品從日本郵寄過來,川井崎專程去了一趟郵局,經過近幾天對道路的研究,這裡的大致路況已經很熟悉了。從郵局回來的時候,川井崎看到花小見從樓道里出來,拐進了另一棟樓裡,以為他去工作,所以沒叫住他。
回到家,客廳桌子上散亂地放著一疊資料,川井崎好心想幫忙收拾一下,卻無意中看到關於炎龍界的訊息,在蠢蠢欲動了嗎?
往日本打了個電話,片刻後,炎龍界近期的資料被傳真了過來。資料雖然不多,但是證明他們已經準備有所動作了,這樣看來自己在中國的工作即將要開始了。
花君真是粗心,連臥底這麼重要的資料都隨便亂放,幸好自己不是想害他的人。把桌上的資料分類放好,花君走的時候一定很匆忙,菸灰缸都被他打翻在地,菸灰灑落在象牙色的地毯上,也沒收拾。
想到他去了另一棟樓,川井崎來到窗邊,這時夜色已濃,淅瀝的小雨已經停歇,只有窗戶玻璃上點點水漬慢慢凝結成水線,沿著窗框順勢滑落。
小區裡已經是萬家燈火,對面有好幾棟摟,川井崎一棟棟掃視,他明明知道這樣做是徒勞,可還是不自覺的尋找著。
一點點輕移腳步,逐層遠眺。
突然腿碰到了一個硬物,川井崎撩開窗簾,一架望遠鏡隱藏在窗簾的夾層中,WT…30B數碼望遠鏡,兼備拍照、錄影功能的望遠鏡,35倍放大能力,五百米外視野依舊清晰無比,500萬畫素成像能力,可識別一公里外的人臉,因為自己也經常使用望遠鏡,所以川井崎一看就知道這是專門用來監視取證用的望遠鏡,警用的。
真是天助我也。川井崎將望遠鏡抬出來,對對焦,試看了一下,不錯很清晰,對面十五樓兩隻小貓正在爭搶一裹毛線球。
十七樓一個女人用手指著課本在訓小孩。
十九樓三十來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更換電影片道。
二十一樓,客廳沒人,有熱氣從客廳右邊的小窗戶瀰漫出來,在洗澡。
二十二摟……
鏡頭又回到二十一樓,洗澡不拉窗簾,中國現在真的很開放。川井崎不禁多看了兩眼,雖然是華僑,但是川井崎從小就在日本長大,多少受了一些日本惡習薰染,偷窺欲也是有的,這就是日本所謂的「色道」。
洗澡的是個男人,不,確切來說是兩個男人,他們赤(和諧)裸著上身,緊緊糾纏在一起,乍一看會以為是一個人。
浴室霧氣升騰,濃白的水霧不斷從花灑中噴灑出來,有些看不清人臉。
被壓在牆上吻的男人忽然一個旋轉將身上的男人反壓在牆上,接著是一個綿長的吻,中國男人不簡單啊,不像日本男人,兩gay在一起很明顯就能看出誰在上位,
可這兩個完全看不出誰會被誰征服。
將焦距調近,強強對抗讓川井崎興致更濃,這下能更清晰的觀看了。
被壓在牆上的男人雙眼微眯,挺起前胸任身上的男人在胸前肆虐。
眼熟,被壓的男人越看越眼熟,川井崎猛然想起,尉遲勳。跑回臥房拿出碟片仔細對照了一下,果然是他。那麼他身上那個男人是……
不再多想,直接打電話去詢問。
電話才被接通,嘩嘩的水聲就從話筒中傳了出來,川井崎完全沒語言了,小腹因為昨晚挨的一拳還在隱隱作痛,以為花君的性向正常,被打也只能接受,沒想到,他居然是gay。現在正熱火朝天地在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