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並且一喝就醉了。
小魚兒苗綠鳴這一晚都快睡著了的時候,小靈通一聲又一聲地響著,小魚兒給那響聲吵得心亂如麻,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了宋青谷的聲音,與平時的腔調完全不一樣,小魚兒聽了一會兒明白了,宋青谷醉了。
宋青谷叫他:“綠綠,綠綠,綠綠,綠綠。”
苗綠鳴不由得心軟,“我在這裡,幹什麼?”
宋青谷說:“滔滔,跟我分了。”
苗綠鳴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滔滔是誰。
原來他喜歡用疊字叫人,小魚兒想。
那邊宋青谷接著含混地說:“就這麼分了啊。你說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挺不是個東西的?”
小魚兒說:“沒有。”
宋青谷說:“我真不是東西啊,何滔是跟家裡鬧翻了跟我出來的,這幾年我沒有好好地待他啊,動不動就跟他吵,急了我還動手,現在又把他撂下了,我是什麼玩藝兒啊你說。”
小魚兒說:“我沒叫你跟他分啊,你。。。。。。你要是這麼難過,你跟他道個歉,我不攙和在你們之間,真的,我不做第三者。”
宋青谷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烏烏魯魯地說著:“早些年,我們一起在深圳打工,後來翡翠開始裁人,我因為跟主管吵過架被裁了,滔滔原本已經拿到聘書了,也長了工資,為了我也離開了,我們倆個都沒有工作,一起回到北方,我們開過遊戲吧,
一起販過水果,那麼冷的天,坐在火車上,沒有買到臥鋪票,累得不行就睡在座位底下。我們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啊,同甘共苦啊,就這麼分了?”
小魚兒越聽心就越涼,是啊,即便是自己很喜歡這個苞谷,他拿什麼來跟人家這麼多年的情深意切,相依相伴來比?
宋青谷那邊突然沒有了聲音,小魚兒說:“喂,喂,喂。宋青谷?”
那邊還是沒有聲音,過一會兒,隱約有呼嚕聲傳來,看樣子宋青谷是睡著了。
小魚兒想掛上電話,但卻半是擔心半是不捨。這麼一掛,從此以後是再也不能見他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睡在床上還是睡在地上,或許是睡在大街上?
這一念而起,小魚兒簡直想跳起來出去找人了。但再細聽聽,宋青谷那頭呼吸平穩,四周好象很安靜,應該是在家裡吧。
小魚兒不想掛電話,也不敢睡著,拿著小靈通的手漸漸變得冰涼而麻木起來。
小魚兒細聽著那邊的呼吸聲,眼見得視窗就浮出了魚肚白。
那邊宋青谷終於醒了,小魚兒說:“宋青谷,你醒了麼?”
宋青谷說:“誰?小魚兒?”
小魚兒說是我。
宋青谷說:“小魚兒,我跟何滔分手了。”
小魚兒說:“嗯。”
宋青谷接著說:“咱們倆,也分了吧。”
小魚兒愣住了,停了一歇說:“行。”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魚兒想,這一回,是真斷了吧。
實際上,沒有。
因為宋苞谷第二天晚上就把他堵在了家門口。
苞谷喊他:“小魚兒。”
小魚兒說:“哦,你酒醒了嗎?以後別喝那麼多。”
苞谷說:“小魚兒,我跟何滔分了。”
小魚兒說:“我知道啊,你跟我也分了。”
看著苞谷百味雜陳的臉,小魚兒說:“真的,不騙你,你昨天親口對我說的。”
苞谷說:“不,你別跟我分小魚兒。”
小魚兒說:“是你說要跟我分的。”
苞谷說:“那我說咱們不分。你別聽我的醉話啊。”
小魚兒說:“酒後吐真言。”
苞谷說:“小魚兒,那是我心裡頭難受,我。。。。。。”
小魚兒說:“我知道你難過,你昨天跟我說了,你跟何滔,這麼多年不容易,你再去找他吧。跟他說聲對不起,跟他說我以後肯定不跟你糾纏了。”
苞谷說:“小魚兒,我跟何滔是不可能了。”
小魚兒說:“你們那麼好怎麼就不可能了呢?”
苞谷說:“其實我們分手也是必然的,我們,性格不合。”
小魚兒覺得這說法真荒唐啊,冷笑了聲。
苞谷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又說:“其中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原因,”苞谷頓了頓,“是我們的性生活無法和諧。他不是純0,但我是純1。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