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扛大包的!”
沈冬黑線滿頭,能看到石榴,估計就是杜衡說的那個人。
艾瑪跑去幹計程車司機還能解釋為這行好賺錢,城管是什麼職業愛好?
沈冬埋頭狂奔,好在他這個造型路人看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會把他當成小偷。硬是擠開圍追堵截下了天橋,火速奔出幾百米。
“我去,那小子是省長跑隊的嗎?”
圍觀群眾與城管紛紛側目,驚駭扭頭望。
“不對,這速度飈得比我騎腳踏車還快,有這種潛力為國爭光參加奧運會拿獎牌啊,當什麼小販!”
那邊沈冬只能跑,去開鎖拿腳踏車是傻子,耽誤時間不說,難道能快過城管隊的汽車嗎?趕緊找一條小巷,繞出去躲著是真的。
他正在東張西望,忽然一輛黑色大眾靠邊在他面前停下。
杜衡今天確實是開車出門的,但是包括沈冬在內,都沒人注意他是怎麼在天橋上消失的。
沈冬扒開後座車門,先把東西跟小狸貓一丟,然後爬上去啪地一聲關上車門。
汽車絕塵而去,徒留下城管大隊與圍觀群眾呆立當場。
這,有私家車還跑來違章經營是個什麼情況啊!城管大隊表示天天突擊上街,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逃跑的小販,最狠的也不過是打計程車…
沈冬靠在一堆拖鞋上放鬆的喘氣。
這生活真刺激。
扒玻璃窗外往後看,那座天橋逐漸遠去,按照杜衡完全不用等紅燈的高超技術,轉眼就上了高架橋,沈冬鬱悶的問:
“修真界同行都不互相關照嗎,還指名了抓我。”
“要是你被他抓住,他可以正常罰款以外還可以扣你的山海易購卡上金額,你說呢?修真界法規就是在人間違反法律,可以雙倍處罰,一個都不能少。”
沈冬洩氣的重重往座位上一靠。
“嗯?”
杜衡驟然往側邊的車窗玻璃上看了一眼。
“怎麼了?”沈冬也跟著回頭,但是高架橋上,除了路燈就是街道邊的大招牌,啥也看不清楚。
招牌下的一家火鍋店前,那個算命的中年人栽倒在地,滿口血沫的打滾。
而在圍觀的人群中,一個項鍊手鍊衣服上全是環環扣扣搖滾風的年輕人微微帶笑,妖異的舔著自己的手指,忽有所感,抬頭望了一眼高架橋。
汽車早就開過去了,杜衡語氣不變,只是眼神冷了下來:
“餘昆失敗了,鄱陽湖的結界破了。”
“啊?”
48
48、越境打架。。。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有人打了120;街道上的行人誰也不敢去扶;都紛紛後退或遠遠繞開;不知道誰說了句難道是傳染病,人群霎時譁然。
這年頭正常人的世界觀也經常被重新整理;好比從前不曾聽說過城市下一場暴雨竟然能淹死人,一個感冒流感也可以逼得學校停課工廠停工;繁華街頭忽然好端端的塌陷出一個大坑…這些聞所未聞的事情導致大部分人都神經敏感。
轉瞬圍觀的人全部跑開,只留下兩個人站在那裡沒動。
一個瘦高又不起眼的男人,面板有些駭人;像鱗狀蘚一樣塊塊斑白,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拖走了那個一直仰頭看街邊高架橋的年輕人。
年輕人手上身上的鏈子跟著叮鈴咣鋃響。
“是修真者!”他的眼睛在一瞬間變成了陰冷的豎瞳,就像饕餮看到食物一樣興奮。
“大人,那這個呢?”
恍然醒神瞄地上奄奄一息的算命中年人,被關在幽冥界一千多年,對人類社會的認識還停在一百年前的幽冥界二BOSS喉嚨裡咕咚一聲:
“算了吧,看著就不好吃。”
說著東張西望,他已經對路燈好奇十分鐘了,又對滿街穿著清涼的姑娘看了十分鐘,也許太惹人注目,一個戴蛤蟆鏡的中年人忽然湊過來說“閣下面相有礙,克主克親尚且不說,連自己都克,實在不妥,非改運不可”,於是,還有啥於是,這地上連吐鮮血半死不活的下場還不明顯嗎?
緩緩握緊拳頭,年輕人臉上的陰鷙更加明顯:
“該死的天命,我討厭相士,還有觀氣看兇吉的修道人!”
“大人息怒。”
旁邊侍從模樣的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竹筒似的東西,晃了兩下,裡面立刻傳出聲音。
“混蛋要殺就殺,折磨人算什麼好漢!哎喲撞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