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絕對不收那種要出事一起出事的員工!!修真界沒有醫療保險傷不起啊!
沈冬突然睜開眼睛。
看到對面盤膝端坐不動的人正是杜衡,他雙手放在膝蓋上,腰脊筆直,只從腰下起有一條薄薄的白色寬褲,赤裸的腳踝壓在膝彎下只能看到半截,全身都是滲透出的汗珠,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胸口與脖子上。
猛然看到這樣的杜衡,沈冬還有點不習慣。
因為剛才明明所見的還是十三四歲的模樣,鋪天蓋地的箭雨景象驟然消失,扭曲變成了很多東西,最後定格在渡劫時的景象——他好像全部想起來了,也不對,終南山小妖遭遇方士屠滅到杜衡渡劫,中間還有一大段空白。
不過那還是不要回憶比較好,因為這段包括杜衡究竟是怎麼鑄劍的。只要想到,就渾身骨頭痛。
天雷!最高規格九重天劫最後一下!
以後走出去都能得瑟說,老天爺都沒劈死我,你能奈我何?
“哎喲…”沈冬太得意,一不小心牙齒磕到舌頭,腮幫子發出咯吱一聲,痛得他險些要叫出來,難道笑脫臼了嗎?
這是什麼地方,沒有天花板,像是那種解放前的老式閣樓,全部都是狹窄的木板,四面牆壁上也空蕩蕩的,房間裡面連個桌子都沒有。
門吱呀一聲移開了,沈冬一側頭,頓時傻眼。
然後又是一陣劇痛,沈冬強烈懷疑自己剛才那麼一側腦袋,把脖子關節擰錯位了,
門口站一排胖墩墩的肚兜小孩,他們發出意義不明的嘀咕聲,你戳我,我再戳你,推推搡搡,最後才有一個最矮小面板最白的小孩要哭不哭的被同伴攆出來,手裡抓著一床毯子,僵硬又膽戰心驚的頂著沈冬的目光往前挪。
床上的杜衡沒有動靜,沈冬不能動。
人參娃娃將毯子一扔,立刻想逃瘟疫成串一樣滾下樓。
沈冬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我的衣服呢?”
他明明跟杜衡待在家裡,臥室裡,床上(怎麼好像有點不對),怎麼跑到這破舊的閣樓裡來了,還冒出來一群光腳丫光腚只穿肚兜的小孩?
“這到底什麼地方,有會喘氣的嗎?”
“咳咳,當然是神農谷。”
餘昆擦著滿頭大汗爬上樓,身後還跟著一個留著八字鬍老頭,老頭一上來就熟練的伸手憑空在沈冬頭頂上比比劃劃,嘴裡還唸唸有詞,忒不對勁。
“神農谷是什麼地方?”
沈冬其實是問杜衡,奈何杜衡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餘昆順口說:“就是醫院。”
“我好端端的,進醫院幹什麼?”
“咳,容我不幸的通知你,修真界那群傢伙竟然以為我被刑天砍死了,所以我‘死而復活’驚動了修真界,導致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一個不能說的八卦,作為一個劍修,杜衡在收劍的時候,你不滿意他識海的居住環境,導致你的原形融合不穩定,杜衡只好火入魔被送進醫院。”
沈冬目瞪口呆,八字鬍老頭已經停手,正頭痛扶額:
“別胡說八通,是靈識互通,重新貫通筋脈。”
他說著,又笑呵呵的用兩根手指摸著自己的鬍子,搖頭晃腦:“這會子,老夫慧眼一辨,就通透情況啦,杜衡按照從前的功法試圖匯聚靈氣給你,整個修真界包括杜衡自己都犯了習慣性錯誤,以為你是天雷化形,因是劍修的本命法寶,所以境界與杜衡一般無二,可實際上你已經得道啦!”
如果換了從前的沈冬,肯定納悶的問,得到?得到什麼東西,沒撿到東西啊。
不過回覆的記憶裡,他曾經被杜衡的師父碎碎念N年,總算潛移默化對某些詞彙敏感了。
“你開玩笑吧!”餘昆與沈冬同時說。
得道是個片語,後面通常接的兩個字是成仙。
“就這搞不清狀況的傢伙也能成仙?”餘昆首先發難。
“朝聞道,夕死可矣,傳說蜉蝣只可活一日,尚且能得道,劍也不可貌相啊!連凡人都說種族歧視要不得!”
沈冬好懸沒噴一口血:“那我怎麼還在這裡?”
大夫一努嘴,這還用問,杜衡這麼個人你看不見?杜衡因為沒了劍不能飛昇,劍沒了劍修能成仙嗎?你們是難兄難弟,這輩子沒指望了!
“你當初被雷劈的時候一定大徹大悟,所以不是被劈死而是化形,但天道苛刻,你直接把那件事給忘了。”八字鬍老頭笑眯眯的拍沈冬的脖子,硬是把他錯位的關節擰回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