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張文憑走天下的美好日子過去了!
看著愁眉苦臉的眾人,白朮真人心裡卻比誰都苦。
雖然承天派是修真界的名門,傳承源遠流長,掐算天機感悟天道的技能首屈一指,一門的輝煌歷史說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但是現在人間趨向大變,看風水搞祈雨術的嶗山紫雲觀都比承天派混得好,破葫道長少說也是年入百萬(最近破葫道長因為不滿山海易購的抽成太厲害,決心讓師弟爛瓦道人把四級六級考出來,直接透過國家秘密部門接生意)。
承天派最輝煌的時候,人間帝王皆秘密酬重寶以詢天下氣運,現在呢?
誰還相信這一套!
再迷信的富豪也只會請人批命盤,看風水,起名字…這種活兒凡人都會!
什麼你說國家?
哎呀,這年頭早就不流行求神拜佛的那一套了!修真界這群傢伙給國家的印象就是二貨加文盲,而且是屬於需要區別對待的“特殊群體”,關愛什麼的不必給,最多是法律照顧,比如犯大事就按精神病患者的條例辦——去問這麼一群人天下大事?那腦子得多抽!
當神佛不再是信仰,就走下了神壇。
何況對修真者自己來說,天道也不是他們的信仰。成仙,本來就是最逆天的一件事。
泱泱大派,於是捉襟見肘舉步維艱,好在門下弟子不多,日子也不算太難過。但白朮真人從天界回來,還帶回來包括承天派開派祖師神機子在內的十幾位神仙,頓時本來還能過的日子都完蛋了,承天派的仙人懂什麼?只會掐算,最多鬼谷子會排兵佈陣,還是冷兵器時代的兵法OTZ。
難道要鬼谷子一個人到北邙山前線大軍那裡,給嶽元帥做軍師,然後養活一個門派?這壓力未免也太大了。
“前途渺茫!”神機子掐算後,如是沉痛說。
承天派眾仙皆點頭悲傷附和,白朮真人這些弟子默默的在心中將前途換成錢途。
“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從修行到開創一個門派,後來又在古仙荒獸輕蔑人間飛昇者的天界,將實力修煉到十八重天的境界,沒想到…”
神機子長吁短嘆,好不憔悴,“老都老了,到頭來還要為銅臭所苦!”
然後就放聲悲哭,念自己的大徒弟,還有那些死在三重天的承天派仙人,說還不如與天界一同身隕,免得受這種罪——嗯,反正死也不去考四級。
“……”
白朮真人只好毅然決然的站出來,悲壯的來赴考場。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神仙可以忍著不吃不喝,丹藥的開銷怎麼辦?法寶呢?總不能滿門上下道袍皆補丁,師父穿了傳給徒弟,徒弟再傳徒弟,最後悲催到誰出門誰穿好衣服吧!要是到了那個地步,承天派還要不要在修真界混了?
“唉!早知今日…”
白朮真人憂鬱無比,忽然看到一個四米高的傢伙,隱身奔過來,然後將一個穿得金光閃閃的糰子擱上大巴車頂。
“好友?”白朮真人驚悚瞪大眼睛。
日照宗大長老怎麼也來了?承天派沒錢途,日照宗這種丹藥預訂排到十年後的大派,日進斗金,怎麼也用不著沙參來考試吧?
“別提了!”身高一米三的大長老哭喪著臉,含糊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日照宗也很慘,那些師門前輩,從天上回來的神仙,都是修為高深之輩,煉的都是什麼還神丹、金仙丹,不但藥草耗材貴,問題是煉出來修真界誰能吃?沒有市場,再好的商品也賣不出去!這些祖師斷然說,死也不肯去煉那些N年前就摸透的玩意,修行之路,怎麼能不進反退?
“你們承天派沒有錢,斷天門那群劍仙也不買丹藥…長此以往,日照宗怎麼得了!”沙參長老痛心疾首的說。
白朮真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出聲安慰。
嗯,有錢的人都是相同的,沒錢的各自有一筆爛帳。
白朮真人窮習慣了無所謂,沙參卻是一朝淪落揭不開鍋,心理創傷嚴重,尤其他又是日照宗開銷最大的一個——他還養了一個器靈。
開山斧表示沒錢沒關係啊,他再換僱主就是,大家好聚好散。
可要是連兵器都保不住,沙參以後也沒法混了。
“不就凡人考核,我還能比不上開山嗎?”大長老發狠。
話說連開山斧都有六級證書呢,做主人的不能太差。
大巴車周圍越來越熱鬧,當墨家的神仙集體出現時,眾小妖的驚悚達到了頂點——其實這些神仙只是對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