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嗤!”沈冬鄙夷看。
一群人又鬧哄哄的跑上船,緊張無比的圍在艙房裡,長乘門主還沒醒,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秦峰劍仙苦著臉守著鼻青臉腫一樣暈迷的泰嶽。
這麼一群劍仙看著肥鶴大大咧咧的用翅膀拍了下長乘門主的臉。
“沒事吧?”沈冬可沒忘記某上仙一翅膀扇飛了窮奇。
肯定有事!你拿羽毛往口鼻前湊試試,神仙也受不了啊!
“啊嚏——”長乘門主茫然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用手去摸鼻子。
某鶴被撞得往後一滾,肚子朝上,肉壓住了脖子,半天沒爬起來。
第一次當鶴的文殊廣法天尊暗自咒罵這鶴太蠢了,回崑崙後一定要去找黃龍算賬。
長乘也被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這一團嚇了一跳,就這樣低頭看著,愣住了。
好半晌,都沒一點動靜。
“門主不會想把它吃了吧…”
翎奐劍仙惴惴不安的問,鑑於古天神連火都很少生,也許看到肥鶴就撕吧了直接吃掉。
只見長乘門主忽然抬起手,看了眼身上蓋的被子,緊跟著又茫然扭頭看船艙,視線順著將斷天門劍仙一個個掃過去,連沈冬都沒放過,最後落在緊張不已的翎奐劍仙身上,長乘鬆口氣似的說:
“我們從破界通道出來了?”
“……”
劍仙們當場愣住,然後齊刷刷看白鶴。
那翅膀,也就是普通的翅膀吧!附神術就是一縷神識分到白鶴身上吧!這到底是怎麼一拍,竟然這麼簡單就能讓長乘門主恢復記憶——呃,不,還是失憶的,因為門主好像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
“翎奐?”
長乘見徒弟表情不對,眼神遊移像是做了什麼錯事,當即喝問。
翎奐劍仙本來就最怕他,被這一喊,差點趴到洛池身後。
長乘門主還要再說什麼,可是身上一動,被子滑下來,他感到胸口一涼,愕然低頭,頓時愣住了。
腰間的皮毛很柔軟,但硝製得很粗糙,看斑紋應該是豹子的。
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的衣服呢?
還有被窩裡這個毛茸茸的東西是什麼?
他不解的伸手一拽,一條豹尾生生被拉了出來。
“……”
沈冬死死忍著笑,然後輕手輕腳的溜到杜衡身後躲起來偷笑。
翎奐劍仙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長乘門主那時候在糾結尾巴,也不用把尾巴塞進被窩裡去陪門主睡吧?這又不是洗澡澡盆裡扔小鴨子。
長乘門主的臉都黑了,他知道自己上輩子是誰,但沒上輩子的記憶。
嬴母山長乘神,天之九德,沒什麼不對,只是人身犳尾的記載讓他鬱悶了很久。這也難怪,他作為人這麼多年,思考邏輯當然是正常的——人要是長出一條尾巴來多奇怪!
這件事簡直成了他心底的忌諱,尤其是飛昇之後,三十三重天難免總有上輩子就認識他的古仙荒獸。那群混賬說話時,就喜歡往他身後看,長乘門主一怒之下,直接抽劍把那些傢伙都砍翻了,於是無辜的荒獸傳出了斷天門跋扈的第一次名聲。
如果門主前世是怪模怪樣的異獸也就算了,哪怕是貳負那種人獸蛇身的也沒問題,畢竟轉世是成人,大家都能明白之中的區別。
可是——該死的!據說他與前世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缺了一條尾巴!
“翎奐!你不想活了!!”
長乘門主這一怒非同小可,手上光華流轉,一直沉睡在識海的長乘劍都被他召出來了,踢開被子跳下床就要找“膽敢用尾巴這件事諷刺自己”的徒弟算賬。
結果他才踩到船艙地板,就覺得頸後腦後一陣劇痛。
長乘只能停住,莫名奇妙的伸出左手去摸。
雖然腦門後沒長眼睛看不到,可神識不是擺設,粗粗一看,手指摸到的地方全部瘀腫得厲害。長乘門主依稀記得在三重天危急關頭,他讓翎奐帶著斷天門其他人趕緊逃命,話還沒說完他就暈了,絕對是翎奐劈暈他的!
好啊!這徒弟膽子肥了!
長乘門主氣極反笑,提劍就砍:“翎奐,你敢跑試試!”
不跑是傻子!
“…師父,不不,門主你息怒啊!”翎奐劍仙果斷拽過秦峰做擋箭牌,又把洛池丟出去,驚慌失措的辯解,“當時情況危急,我是逼不得已的!”
“還在胡說八道!”長乘氣得都要吐血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