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杜衡也不惱,言簡意賅的說:“沒看清。”
翎奐拍桌而起——那桌子是建木的一段樹根,霎時眾人腳下開始晃動,拿著照明用具的秦峰劍仙只能往後一靠,勉強穩住。
“喂喂,你這是幹什麼?”
秦峰沒膽子,泰嶽劍仙可不客氣,何況翎奐還是對著杜衡發脾氣,泰嶽當即大怒,“這地方如此狹窄,塞了六個人…不對,是五個人兩把劍,都沒地落腳了,你還發什麼瘋,存心搗亂吧!”
“你!”
“我怎麼了?”泰嶽乾脆利落的把話砸回去,“我又不是你徒弟,要發脾氣去找他!”
洛池劍仙真是躺著也中槍,他慢吞吞的挪了一下身體,以手撐額,有氣無力的開口:“我們首先確定一下這隻鶴的來歷…”
“那還用想,就算他矢口否認,也肯定跟之前那隻肥鶴是一夥的…”翎奐對文殊廣法天尊耿耿於懷,臨走還坑了他一把,害得他被長乘門主斥責了好多天。
“是同一只鶴,只是附身的元神不一樣。”杜衡截斷翎奐劍仙的話。
“絕對是闡教上仙!”沈冬更是一口咬定。
那個氣場,還有那種不著調卻又感覺很靠譜的樣子,太明顯了!
翎奐忍著怒氣,犀利問:“好啊!那麼問題來了,他憑什麼不承認門主是他的弟子?記名弟子…哼!門主有哪裡不好,他也敢嫌棄?”
“……”
眾人集體沉默。
其實他們想說的是——翎奐你到底有哪裡好?長乘門主怎麼還沒把你逐出斷天門?你這傢伙簡直拉低了斷天門整體素質水平線!!修真界現在把他們當成神經病看,絕對有一半是翎奐的錯!!
杜衡抬手揉了下額角,沉聲說:
“我首先申明一下,闡教上古時期在天庭的重要性,還有他們做出的諸多可怕事蹟…”
泰嶽劍仙得意的摸鬍子,擺出全都是他言傳身教的驕傲表情。
“別!”
沈冬趕緊喊停,對這段故事他從一塊石頭開始就聽泰嶽不斷囉嗦,無比膩味,如果現在還要再講一次,簡直鬧心透了。
“簡而言之就是闡教很厲害,自古到今都沒人敢惹,曾經截教也是這樣,不過現在截教沒了,你懂的。人家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別的不說,闡教十二金仙隨便來一個,就能揍得應龍找不到北…”
泰嶽劍仙點頭,然後覺得不太妥當。
闡教上仙裡還有一位最好對付,也最沒能耐的黃龍真人。不過鑑於人家有彪悍的師門,還是算了吧,識趣的別提。
“所以,就算是嫌棄…你們也沒辦法。”沈冬乾脆的做完總結。
杜衡點頭,然後說:“闡教在封神之戰後,就起誓不過問三界任何事。封神之戰距今五千年…所以這情況很好理解,不肯承認收徒是礙於誓言。甚至記名弟子的說法也不安全,索性只說自己是東海散仙,跟闡教一點關係也沒有。”
眾仙紛紛點頭,唯獨翎奐劍仙不依不饒:
“那也不對!哪有連正面都不露,整天鬼祟的附在一隻鶴上到處亂飛的?欺人太甚,這是什麼態度!”
眾仙一想,的確也是這樣。
洛池卻慢吞吞的說:“以前他教門主的時候,肯定不是這樣。”
“廢話!”翎奐惱火的瞪他一眼。
“不過現在,天崩了…”
“啥?”
“你不覺得,這些闡教上仙,是沒法來人間了麼?”洛池以懶人的思路分析,“變化身形的法術有很多種,何必吃力不討好的把元神扔在一隻鶴身上,還是一隻總出意外狀況的鶴。”
聯想到之前某仙所說的天道有序變化。
終有一日,這天地會終歸虛無。所有會影響天道的存在都會逐漸消失,這個過程很緩慢,可又極殘酷。對未雨綢繆幾千年前就把家搬到人間的闡教來說,搞不好閉門不出的這N年都在研究新方案跟出路。
三十三重天崩毀,影響是巨大的。
不然沒法解釋一個天尊借鶴出門,一個上仙還是借鶴來湊熱鬧。
“如果門主沒有去崑崙,就證明我們猜測是對的,那裡大概已經沒法進也沒法出了。”杜衡思索了一陣,下了這個論斷。
“不可能!”翎奐無比惱怒,再次拍得建木這段樹根直晃,“他們都不承認,門主才不會堅持去…再說門主走了,我們怎麼辦?”
果然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