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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棺從谷裡抬了出來。直到他們又將它啟運下山去後,我又沿著那條洞道進入峽谷,在棘叢中尋遍谷底,都不曾見到一些血跡。出谷後,我又去到破廟,卻連馬匹和老道都不見了,我見到牆上留字,心裡就犯起疑來。”

玉嬌龍嬌嗔地:“你既疑我未死,然何又給我設了靈位,這豈不是存心詛我!”

羅小虎憨然一笑:“論情論理你也早該來了。靈位也才剛設了兩日,害得我也減肉十斤。”

玉嬌龍笑了,笑得滿含酸澀。羅小虎也笑了,笑得也帶有餘悲。

恰在這時,院外揚起一聲長長的馬嘶,羅小虎一下掀開玉嬌龍,猛地站起身來,歡呼一聲:“我的大黑馬!”便衝出房門去了。

玉嬌龍懶懶地走到窗前,但見那大黑馬一看到羅小虎時,掙脫艾彌爾手裡的韁繩,快步跑到羅小虎身旁,刨蹄抖尾,一陣緊挨緊擦,親熱已極。玉嬌龍看到這一情景,不禁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一會兒,艾彌爾提著酒,端了一大盤羊肉進房來了;羅小虎跟在後面也端來了一大碗炒肝和蔥餅;烏都奈也拿來了碗筷。玉嬌龍見烏都奈在桌上擺了四副碗筷時,她覺得十分驚詫,不禁問道:“怎麼,都在一起用飯?”

羅小虎毫不在意地:“都是自己兄弟,吃飯何用分開!”他抬頭望望玉嬌龍,眼睛裡又閃露出她所熟悉的那種略帶嘲弄的神色,他把玉嬌龍拉到自己身旁坐定,又半打趣半認真地說道:“都是自己的兄弟,以後回到西疆,有時說不定睡覺還得困在一起呢!

你又何必見怪!“玉嬌龍頓時羞得紅暈滿頰,她臉上雖然是火辣辣的,但心頭卻頓覺有股涼氣透滿全身。

羅小虎雙手端起滿滿一碗酒來,高舉過額,又似向著蒼天,又似對著在座的三人說道,“沒想到我羅小虎也有今天!我能娶得玉嬌龍為妻,何異於身插雙翅。從今後,我不須鐵騎三千,也能橫行沙漠。這不僅是我羅小虎的福份,也是西疆弟兄們的好運!”

說完,他仰起頸項,把滿碗酒一氣喝了下去,埋頭望著玉嬌龍得意自豪地笑了。

艾彌爾也端起碗來,說了一些既討羅大哥高興又不惹玉嬌龍羞惱的吉利話,也把酒一飲而盡。

烏都奈也徐徐端起酒碗,說道:“願玉小姐象文成公主那樣永留西域;莫學蔡文姬那樣一心歸漢;我只望羅大哥早日動身,免西疆的弟兄們望眼欲穿。”

玉嬌龍聽烏都奈說得不倫不類,不禁想笑,但對他竟也知道這些史實,不覺詫異起來。

羅小虎說道:“等我辭過拉達老爺,立即就走。”接著,他又打趣地問道,“烏都奈兄弟,你從哪裡聽來這些故事?”

艾彌爾:“還不是在這次來的路上,從那些在客棧裡賣唱的瞎子那兒聽來的。”

羅小虎放下碗來,對烏都奈說道:“我是漢人,你是回人,艾彌爾兄弟是回回,咱三人都不同種同族,咱們卻成了生死兄弟。管她文成文姬,何用和她相比。”

一直微低著頭,含羞帶慍默默不語的玉嬌龍,忽然抬起頭來,正色說道:“玉嬌龍已投崖身死,此事已傳遍幽燕,我乃春龍,今後你二人就叫我春……”她一時說不上來,艾彌爾立即接過話去:“乾脆就稱嫂子好了,這樣更親熱些。”

羅小虎:“若講親熱,還是稱她姐姐為好。”

玉嬌龍羞中帶愧,總覺不是滋味。

大家又商量了一陣如何上路以及如何闖關過卡等事後,酒飯已足,艾彌爾和烏都奈便收拾起碗筷退出房門去了。

屋裡又只剩下羅小虎和玉嬌龍兩人。這時,月光正照滿花窗,無端添起一種融融的春意。玉嬌龍那侷促不安的心情也逐漸又歸平靜,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境地,就是這樣的時刻。十天來,任何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都使她惕然心悸,自從投崖之後,在她心裡,除了羅小虎和香姑,任何人對她都是累贅。

羅小虎拉著她並肩坐到床上,撫著她的肩問道:“那麼高的崖,你可曾傷著哪裡?”

他聲音裡充滿了憐惜。

玉嬌龍低聲答道:“隻手上掛破些兒皮,不妨事,早已愈口了。”

羅小虎:“那麼幽深的荒谷,你一個人在亂棘叢中獨行,該多驚心!”

玉嬌龍仰起臉來:“想著你,我把命都豁出去,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羅小虎笑了,笑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眼裡又閃出那略帶嘲弄的神情,他埋下頭來,緊瞅著玉嬌龍那脈脈合情的眼睛說道:“你已承認了馬賊是好人?!”

玉嬌龍不做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