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緊張起來,趕忙壓低聲音說道:“女客,這個玉字在我們這裡犯忌,是誰也不敢說的。你要說,就把它說成王字好了。”
玉嬌龍更不解了,說道:“姓玉的就姓玉,怎能改為王!若說犯忌,玉門關也應改為王門關了。”
文店主已由緊張變成了驚惶,忙央求道:“女客別再說了,會鬧出禍事來的。”
玉嬌龍也從文店主那驚惶的神情裡感到一陣悚然。她覺得其中定有蹊蹺,好奇心也猛然熾烈起來,一定要探出個究竟方才稱意,於是她強隱去自己那急迫的神態,也放低聲音,徐徐地說道:“文店主,適才都怪我直言犯忌,不管有什麼災難都由我一人承擔,只是務請將這字犯忌的由來說與我聽聽,以解我心中的疑慮。”
文店主還是連連搖手,說道:“女客休再提起這事,你要問也向別人問去。”說完,便忙收起號簿出房去了。
玉嬌龍正在納悶,店小二送飯進房來了。玉嬌龍見他年歲不大,人也伶俐,就和他聊了幾句後,便又向他問及這事。店小二畢竟年輕,也是憋不住話的,猶豫一會,終於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去年初夏,從關內來西疆的人都紛紛傳說,出了玉門關忌談玉字。因去年有幾個從河北來的人,出了玉門關後,一路上說起京城裡發生的一些事情,其中有兩人談起了許多姓玉的隱私,就在當天夜晚,這兩人都突然死去,身上也毫未發現傷痕。以後又發生幾次類似的事情,一時弄得風聲鶴唳,相互誡禁,出了玉門關,誰也不敢再說個玉字。
這事雖也傳到這個鎮,可人們並未深信。直至去年深秋,客店裡來了兩個後生,他二人乃是從京城裡結伴同來,原是到昌吉軍營去省親的。二人在店裡喝了幾杯酒,便談起京城玉姓的事來,左一個玉,右一個玉,句句話裡都離不開個玉字。一個同住在客店裡的老頭聽不過了,好心前去勸誡他二人,說:出了玉門關不談玉,談玉會犯忌的。二人不但不聽,反怪那老頭多事,說他是蠱惑人心。不料二人當晚就死在床上了。這事很快傳開,自此以後,不但這店裡,鎮上,就連東去玉門的驛道上,來去的旅客,誰也不敢再談個玉字。
玉嬌龍聽了店小二這番談話,真是料所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