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年輕,阿汨,而父王,不成了……”畢布勒王嘆了口氣,“畢布勒離埃及太近了,城中的百姓大都認為自己是埃及人了。何況朝中還有一幫親近埃及的貴族,你鎮不住他們啊……看來,生這病是神的旨意。做那個埃及王的敵人太不容易,不如乘他還心平氣和的時候,做埃及的朋友吧!”
“他只會把我們當成不戰而降的奴隸!”汨公主冷冷道。她出神地瞅著父親,怔了一會,道,“您如果能快些恢復健康,那可該有多好啊!”
“年紀大了,不服輸不行。阿汨,這付重擔你一個人扛不住。聽從父王的話,還是放棄吧……”畢布勒王艱難地將這句話說完,沉沉闔上了眼。
汨公主扶他重又躺平,“您睡吧!”她輕聲說,“別的事該怎麼做,阿汨心裡有數,不用擔心,父王!”
離開父親,汨公主獨自騎著馬,出城。
夏天是眨眼就過去了的,整個夏天都是在噩夢中度過的,不斷壞訊息乘風而來,閉塞的城中漸漸彈盡糧絕,平民百姓的怨聲載道傳進耳中,心知援兵是永遠不會來了。
她也很累很苦很絕望。
去見父王,不過是雪上加霜而已。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會因為你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成全你的自由,在你力量不夠時,就只能被更強者奴役。
數月以來,畢布勒的城門第一次毫不戒備地洞開了。
法老走出營帳,含笑看著畢布勒城跪倒在他面前,夜色下的城郭,絕望無邊。
“紀斯卡多,你帶些人,去把汨公主迎過來吧!”
“是!”侍衛官領命而去。
過得半晌,他果然領著貴人回來了——昂首挺胸的汨公主,神色凜然,冷冷不容侵犯。
“汨公主深夜來此,一定是有什麼急事!”法老輕描淡寫說道,“不過晚上寒氣太重,先暖和一下吧!紀斯卡多,你陪著汨公主喝口酒吧!公主似乎很有些激動!”
“是!”紀斯卡多應了一聲,衝汨公主一伸手,道:“殿下,請進營帳!”
已疲憊不堪的汨公主聽見法老的這個提議,滿是敵意的心間竟微微生出一絲感激,於是隨從心意,走進了暖意融融的營帳。紀斯卡多跟在她身後,一起進去了。
可法老卻轉身跳上了馬,一甩長鞭,漫無目的地朝前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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