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遞給他的時候,他挑了一點褐色的膏體,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用舌頭舔了添,然後去漱了漱問:“公子,這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同成街上買的,說是貢品我想著您恐怕是知道它的來歷就拿過來了!這東西很像我在一本雜記上看到過的罌粟粟,說不是好東西,會迷失人的心智。不知道是也不是?”我在心裡已經確定,這個東西肯定就是前世所說的阿片膏,晚清的電視裡常常出現我剛才在那家店裡的家當。
李太醫撫著他的長鬚說:“是!這東西久服上癮!不僅迷失人的心智,還消磨人的骨血。不過,它有斂肺,止咳,澀腸,止痛的功效,對久咳,瀉下不止卻是一貼就見效的。”
“既是宮裡的貢品,緣何我沒見過?”
“宮裡只有太醫院醫正那裡有,配丸或散的時候只用半分或是一分,你哪裡可能得見?我這裡也需要提前跟醫正說明是何人,何等症狀才能得用的。而且,不允許連續用超過五天的。”老爺子跟我解釋。“公子,這東西絕對不能在民間流傳!”
“恩!我知道的。怎麼做我卻要想想!”如何讓民眾對它產生厭惡心理,遠離這個東西是關鍵。
晚上,回到家裡我提筆寫了公函後又寫了私信給梁璋。我本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但是這個事情還是比較大的,海一開,這貿易通道開啟了,除了我們要的那些東西會進來,這些害人的玩意兒也會跟著進來。
我一個人在那裡發呆的時候,碧玉問我為什麼,我告訴了她。
“公子!這個東西是害人的。聽宮裡的老宮人說,前朝幾代皇帝子息不昌就是被這個東西給害的。聽說周朝仁宗皇帝的司徒皇后頗有計謀,每次新承幸的妃子。她都邀她們吸食這個東西,那些妃子最後不是早死,就是生出怪物來。所以,本朝就不許宮裡用這個東西了。”碧玉的八卦資訊提供地也頗為及時。
我想了想,心裡一個方案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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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掛
黃賭毒三樣,我不禁紅燈區,不禁賭博,唯獨對毒品深惡痛絕。這個跟前世受的教育有關,只要一看到毒品,能夠想起的宣傳片太多太多了。即便這裡只是處於萌芽狀態,我也想著要把它給掐死。
第二天,召開泉州府常委會議,會議中各位代表踴躍發言,對當前的毒品形勢進行了充分的討論。最後得出結論要禁毒,除了泊船司增設芙蓉膏專項檢查小組以外,還要嚴防死守,防止海上走私毒品,加強稽查力度,防止毒品犯罪。不過,當務之急卻是把私自銷售和使用芙蓉膏作為犯罪行為寫進律法。這個我們首先要出臺地方性的法規,同時上報朝廷建議他們同步修改律法。
不過,目前芙蓉膏的銷售如何處理呢?我讓孟愈找那家老闆去談,說要大力收購這個東西。找出他的貨源。那個老闆知道我們兩個的財力,所以一聽說我們兩個有興趣,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說出了貨源。那是一個南洋商人的貨船帶來的,這次他只是拿了一千多斤來試著賣賣看,這個老闆已經賣了將近四個月了,生意很是不錯。他帶著我們去找了那個南洋商人留在這裡的管事,我溝通了一下以後,那個管事就領著我們去看貨了。孟愈出去叫埋伏的兵丁一下子進來,將這些貨全部查抄,並將這個管事扣押。沒錯法律沒出來,從法律上我不能這麼做,可從遠期的危害性來說,這麼做又如何?這裡可不是什麼法制社會,偶爾強權有什麼不可以?
同時,我已經讓人著手去印刷海報,把芙蓉膏的今生前世給寫清楚,並且把危害的情況也用圖畫的形式記錄下來。府衙對過我找人搭起了戲臺,泉州百姓對於這個,有著很高的熱情,這個恐怕跟當初泉州未來的成功展演是分不開的。
雖然,癮君子還沒有成群,不過還是有一些的,由於查抄了店鋪之後,他們的藥的來源就成了問題。我讓濟善堂的大夫擺了桌子做在戲臺旁邊,上面寫著如果能夠讓大夫確診,可以每天免費領取一分芙蓉膏,對於斷絕了來源的癮君子來說,蒼蠅也可以當成葷腥來解饞的。所以,就有打著哈欠,流著眼淚的人排隊來領取小塊免費芙蓉膏。
戲臺上濟善堂的大夫在那裡講解著芙蓉膏的來源,並不避諱芙蓉膏的有用之處。但是,正是因為有這些好處,所以會造成這個藥物的濫用,最終造成胎兒畸形,壽命縮短,喪失勞動能力。深入淺出的講解,加上生動的圖片。更何況還有這麼多鴉片鬼陸續在這裡作為活生生的例子展覽。在這個時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生出來殘缺的,那是被認為是祖上不積陰德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