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逃走嗎?」
他又涼又喜,熱血轟然上湧,鬼使神差地脫口說道:「為了姑娘;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願;何況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
白衣女子眉尖輕民消臉暈紅如醉;驚怒之色一閃而過;冷冷道:「你說什麼?」
楚易見她輕噴薄怒,清麗中更添長媚,更是神魂顛倒;難以自己;於是啞著嗓子,又將適才那句話大聲重複了一遍。
此時群僧都已追至,殿前殿後,簷上簷下,裡三重外三重地圍得水洩不通。
聽見楚易這句話;和尚們無不目瞪口呆,面紅耳赤,紛紛錯愕地望向那白衣女子,一時鴉雀無聲;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楚易渾然不覺;兀自夢吃似的哺哺道:「姑娘;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適才我見了你,這顆心就像是不屬於我啦,發了狂似的;一會兒快;一會兒慢…」
「放肆!」白衣女子嬌靨前紅,又氣又怒。但即使是如兒障怒;聲音依舊清柔婉轉,動聽之至。
楚易一愕,心中又是一陣抽搐似的劇痛,嘆了口氣道:!姑娘要我住口;我不說便是。但這些話句句發自肺腑,絕無十字虛言。姑娘若不信,我情原將這顆心剖出來給你看看…」
「狂徒敢爾!」白衣女子羞憤交集;嬌叱一聲;突然翩然飛起;纖纖素指如蘭花綻放。
叮鈴鈴」一個鬱金香形狀的白銀護花鈴電射而出;銀光怒旋;突然變大了數十倍;氣浪渦旋;頓時將楚易平地拔起。
楚易驚咦一聲;叫道:「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他經脈灼傷,真氣原本就不十分通暢,此時稀裡糊塗地被她這神器罩住;頓時動彈不得;一寸寸地朝銅鐘裡吸去。
眼見眾僧瞠目結舌地看看自已,又瞥瞥楚易;神情極為古怪,白衣女子羞怒更甚,耳根燒燙,喧道:「你們瞧什麼?還不快將他拿下?」
眾僧如夢初醒;紛紛應和;操刀舞棒,朝楚易奔來。
楚易靈光一閃;想起那與自己打了一個照面的神秘人;失聲叫道:「糟糕;原來你不是刺客!那人才是!」
失望。驚愕。惱恨。惆悵……諸多感情瞬間湧上心頭;突然又覺得天下滑稽之事,莫過於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衣女子暨眉道:「死到臨頭,你笑什麼?」
楚易大笑道:「我笑天意弄人,世事無稽。明明應該是神仙眷侶;卻莫名其妙成了妖魔仇敵。不過沒關係;人生難免一死,死法千奇百怪,能死在心上人的手裡,總是件值得開心慶幸的美事…」
「住口!」白衣女子肩頭微顫,氣怒已極,冷冷道:「你這輕浮狂妄的小賊,既然想要尋死,我便成全你吧。
大小如意,化魔無形,疾!」話音剛落,護花鈴叮噹脆響,光芒閃耀,隨著她很手指訣的變幻;迅速飛旋縮小,將楚易寸寸壓縮。
楚易骨骼咯啦啦一陣爆響;痛不可當,彷彿被萬千大山同時擠壓;隨時都會化成肉泥骨漿。
眾僧大涼,紛紛叫道:「蘇姑娘;萬萬不可!兒人刺死太子殿下;罪大惡極,需得交給皇上發落!」
「他對慈恩寺瞭如指掌;其後必定還有主謀、內應,現在若殺了他,線索就全斷啦!」
「什麼?刺死太子殿下?」楚易腦中嗡的一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太子竟已死在了那神秘人的手中?自己今夜辛辛苦苦,好不容易保全了太子,想不到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在這時,大雄寶殿轟地一聲震天炸響,瓦木橫飛,火光沖天;只聽一個尖細的聲音叫道:「不得了啦;地牢裡的囚犯全逃出來啦!」
眾僧鬨然,大驚失色,叫道:「蘇姑娘,這刺客便先交給你啦;我們去守住牢門!」潮水似的向大殿湧去;頃刻間;青石廣場上又只剩下楚易和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冷冷地凝視著楚易,動也不動,似乎在尋思著怎麼處置他。
楚易心中大漠:!太子遇刺,囚犯逃獄……眼下也不知到底發生了哪些事情。
若再不設法逃脫,等被拆穿了身份,背上這一大堆的黑鍋;那可真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靈機一動,哈哈一笑;大聲唱起歌來:「問卷風。相思是何物;海角天涯,千絲萬縷;全是癲狂柳絮……」
人在銅鈴中,歌聲迴旋激盪,嬰迅悅耳。
白衣女子花容陡變,睜大妙目,失聲道:「你……你是楚狂歌!」
她惜愕之下,念力頓時有所波動;楚易再不遲疑,奮力調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