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冥灰卻是捏了香，一口答應，他眼神冷酷的瞪著虛止醉道：“你可不要失言！”

“我不是這種人！我以長老的名義發誓絕對遵守諾言！”虛止醉說完便是轉身離開。

留下氣得翻眼的赤狐仙抓著冥灰搖著他身體道：“你瘋了啊！去那裡是找死！”

“沒事的啦！你不用去，只要我去！我不怕！”冥灰道。

赤狐仙只搖頭：“天啊，你是怎麼想的啊，太魯莽了。他是明擺著給你下套！”

“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完全的獸化之仙，而我有一半人的血統，妖氣不若你的厚重，所以我該不怕那種只針對妖魔的咒法，為了虛碎夢，下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赤狐仙感嘆：“妖就是妖，總是帶著妖氣的，只要有妖靈獸氣，便是對那正義道法都有排斥，你若是明日出事，那就是活活死在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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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碎夢出不來，還不若死掉。”冥灰說的表情堅毅。

“生命固然可貴，但既然已經找到生命的另一半，若是失去，那種痛苦我受不了。

是你設計讓我與虛碎夢在一起的，你卻沒有本事照顧他，但我不像你，你心痛生命，我卻更加註重情意。我想碎夢陪伴在我身邊，一輩子都不想失去。”

赤狐仙愣了下，終是嘆氣道：“你說的對，我一直說喜歡他，但是我不會為他去賣命，我太自私了。”

這夜積極準備明日上山。赤狐仙是到山下小城給他搞了一套百姓衣服，又是把小狗‘道符’的爪子割開流了一點血跡給冥灰做了一件避法狗血馬甲。然後又是教他心法定身口訣。

“狗血馬甲一定要穿著，上了太虛地界不要隨便跟那些看守道士對望眼神，他們都是十分精明的人，就算沒聞出你的氣息，也會透過眼神認出你。所以千萬不要斜視或者蛇頭蛇腦的。一定要眼神虔誠。”

“知道了知道了。”冥灰有點不耐煩。

赤狐仙卻是繼續道：“你不要現在不在乎，到時候氣血逆流！這不是開玩笑。我等這般法力，也不敢輕易靠近那裡！記住，如果感到身體不舒服要幻化為狼的心態，一定要忍住！在心中默唸定身口訣，死撐著都不能幻化身形，不然我都無法幫你收屍！”

“烏鴉嘴！”冥灰罵道。

天暗了下來，又是一天，不知道碎夢在幹什麼……好想他。

“咔嚓”一聲，水牢的門被開啟。虛碎夢跳起來只見師兄止醉來開門，他吃驚的道：“你願意放我走了？”

“出來吧，我們好好談一談。”虛止醉面色平靜。已無怒氣。

虛碎夢出了水牢跟著虛止醉回到了山居小屋，然後梳洗乾淨換了衣服便是坐到窗前竹排小桌前與虛止醉對面而坐。

月光灑下，映照著這窗前兩位道士的身影都是如此的悠長仙氣。

“師弟，我們已經多久沒有好好溝通了？”

“好幾年了吧，自從你當了長老，我長時間在民間修道，都沒有幾次相遇的機會。”虛碎夢實話實說，他感覺今夜虛止醉有點不同的氣息，很平靜，很隨和。

虛止醉聲音悠長的道：“是啊，也許真的跟你說的一般，是我變了。為了功名榮譽，每日知道的就是道法劍術與嚴厲法則，忘記了許多的親情，才會使得你都跟我陌生了。想當年小時候，我們是最和睦的師兄弟了。”

“師兄，不要那麼說。你現在還是我最親的人。”虛碎夢道。

虛止醉苦笑的搖了下頭：“已經不親了。小狗道符見到我都想咬我，我還不若兩隻獸物與它的情意。你也如此，我想得明白，那是我自己的問題，但我很難過。”

“師兄。為什麼這樣，若是想開了其實問題很簡單。”

“恩，你已經長大了。我也該放開你了。畢竟你有你的生活方式，若不想與我一樣修煉仙道，你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不過與狼妖鬼混，還都是公的，這等事，正常人都是無法接受的。

最終我想通了，我尊重你的想法。我已經跟那個冥灰打了賭，明日我負責大殿看守的時候讓他來上香，只要他夠心城，能佛拜我太虛祖先之像，我就讓你跟他走，因為我承認他是個有能力保護你的男人，而不是一隻男妖。”

“什麼！師兄！你這是為難人！”虛碎夢驚恐道：“他，他不是妖！是半獸，但你知道他有妖氣啊！太虛觀佈滿咒法道符，這對人族無害的道法之陣，整個太虛就主殿奉香殿最濃厚，你要他原形畢露被看守的道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