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他來代替肖寶爾吧。這樣也好,省的我因此跟然然吵架。”
安塵點了點頭,把劉雨生按倒在地上,用槍指著他的後腦,手慢慢摸到了扳機上。曦然伸手阻止了安塵,他低聲說:“別用槍,動靜太大。用繩子。”
安塵隨手把槍收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一根結實的尼龍繩,一臉平靜的慢慢走向劉雨生。劉雨生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只是低著頭傻傻的看著地上。曦然見狀嘆息道:“劉大叔,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總之都難逃一死。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們有幸遇到過一位真正的通靈大師,跟他學過一門血祭的通靈術。本來吳窮和肖寶爾都是我們血祭的物件,現在你可以很榮幸的替他們去死了。”
劉雨生依然痴痴呆呆的,跟一個傻子一般無二。曦然接著說:“這門血祭通靈術,需要以一個活人的性命為血食,引出地獄的巡查使者,到時候無論什麼邪魔厲鬼,都要被巡察使者帶走。這條路不管是什麼在作祟,我相信它絕對逃不過巡查使者的手心,到時候幻象破除,我們就能找到傳說中的神廟了!”
安塵忽然出聲打斷曦然的話,他冷冷的說:“幹嗎跟個要死的人這麼多廢話?快準備儀式吧。”
曦然愣了一下,疑惑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特別想說話。不管了,準備開始吧。”
安塵把繩子套到劉雨生的脖子上,劉雨生也不知道反抗,就那麼任由他擺佈。曦然拿了一把小刻刀,開始在地面上刻畫一些奇怪的符號,他拿的刻刀非常鋒利,儘管地上全是青石板,但仍舊很輕鬆的在上面刻出了圖案。
忙活了半天,曦然累的滿頭大汗,他停下來喘了口氣,抱怨道:“這裡的石板太硬了,血祭需要的符號又太多,這麼弄下去儀式還沒準備好,我就先累死了。”
安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曦然也只是隨口抱怨一下,並不是真的想停下來。他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繼續,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老老實實的劉雨生忽然開口說話了。他驚恐的指著遠處說:“血!血!血……”
曦然皺了皺眉頭,以為劉雨生又在發瘋,就沒有理他。但是安塵卻伸手拍了拍曦然的肩膀,然後示意他往前看,曦然順著安塵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心中一驚。安塵手指的方向,是在幽冥之路的範圍之外!
本來眾人也曾經嘗試過往路邊上走,但是青石板之外的地方,竟然是懸空的!也就是說,幽冥路就像是建在了山脊上,除了路面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走不成。為了探尋路兩邊的情況,曦然還差點掉下去,當時真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誰知道掉下去會是什麼結果?會不會被摔的粉身碎骨呢?
可是,現在在安塵手指的方向,離幽冥路還有很遠的距離,路面之外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塊平整的土地。這塊地呈現出不尋常的顏色,暗紅而發黑,就像有無盡的血液滲透過一樣。更怪異的是,無處不在的濃霧對這塊地退避三舍,地面上的狀況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地面上血跡斑斑,還凌亂的散落著一些東西。曦然伸出手指做了幾個手勢,示意安塵呆在原地看好劉雨生,他則慢慢的往那塊憑空出現的地面上走了過去。腳踏到地面上的時候,曦然先是一隻腳試探性的踩了踩,待確定了安全之後,他慢慢的從幽冥路上走了出去。
地面上散落的東西讓曦然大吃一驚,除了暗紅而粘稠的血液之外,地上還扔著一把槍。槍的保險已經開啟了,而且子彈被打的精光,槍的周圍滿是彈殼。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褐色的登山包以及一隻沾滿了血的登山鞋。
曦然撿起包和鞋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結果讓他的臉沉了下來。登山包和沾滿血的鞋子特點十分鮮明,分明就是吳窮的東西!吳窮所有的東西,都會在隱秘的地方刻上他的名字,這是他一貫的作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吳窮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的子彈都打光了,包掉落在這裡,鞋子也掉了一隻,那麼,他人呢?是死是活?地上的血跡,是屬於吳窮的嗎?
曦然愁眉不展,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危險似乎正在靠近,但他怕的並不是危險,而是根本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這種神秘的未知,才是人類恐懼的根源。
“咻!咻咻!”
遠處的安塵發出聲音,詢問曦然事情的詳細。曦然站起來正準備走回去跟安塵交流一下,可是抬頭的一瞬間,他呆住了。
遠方的天際,一座宏偉的寺廟浮現了出來,透過無盡的迷霧傳來了鐘聲。隨著鐘聲響起,迷霧漸漸散去,鐘聲的範圍一直影響到了幽冥路旁邊才停止。當一切安靜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