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啞口無言,張口結舌面紅耳赤,支吾了半天,垂頭喪氣的說:“劉雨生,你信不過我我也沒法子。事實如此,我沒有騙你,也沒有理由欺騙你。告訴我這把刀的那隻老鬼,就是一隻很普通的餓死鬼,我剛死沒多久就遇到了它,也是在它的指點下才融合了血煞。後來它就失蹤了,不知是被通靈師捉了去,還是鬼門關開時被陰差抓了去。它只告訴我有這樣一把神兵,卻從未告訴過我這把刀的下落,更沒有說過這把刀還有那麼多的故事,所以我第一眼見到斬鬼刀的時候才會那樣驚訝。”
劉雨生盯著吳窮看了半天,但是從他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鬼附身到人的身上,是有種種徵兆的,譬如忽然神情木訥表情僵硬,再譬如兩眼無神而眼光散亂,還有青黑之氣瀰漫全身,讓人見了就覺得煩躁。慕婉兒附身到吳窮身上,沒有陰煞之精的保護,也沒有耗費陰氣維護他的生機,現在吳窮的面板褶皺,眼窩深陷渾身青黑,看起來像是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劉雨生想這樣看出點什麼來,完全是白日做夢。
“你覺得你的說法能讓人相信嗎?世間真有這麼巧的事?”劉雨生質疑道。
吳窮嚴肅的說:“我知道這麼說你不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我本來也沒想瞞你,不過就是怕你不相信所以才沒有說,我要是撒謊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小寶跟我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是。”劉雨生淡淡的說。
吳窮咬了咬牙說:“難道你想讓我也成為你的護身陰靈?”
“你太高估我了,我現在的靈術,並不足以支援擁有兩個護體陰靈,而且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劉雨生搖了搖頭說。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吳窮不解的問道。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斬鬼刀的事情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能不懷疑你的居心。”劉雨生面無表情的說。
吳窮沉默了一下,語氣轉冷道:“你不相信我,無論我怎麼說你都會覺得有問題。劉雨生,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朋友?就是因為你太多疑,那句話怎麼說的?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難道全世界的人都在算計你?你整天活在自己編織的陰謀當中,就想當然的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就連鬼都沒有你活的陰暗!我只有一句話,斬鬼刀的事真的只是巧合,信與不信全在你。如果你選擇相信我,我們就把計劃進行下去,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咱們就此分道揚鑣。骸骨的事我自己來想辦法,再也不求你了。”
劉雨生默然無語,看來吳窮的話讓他受到了很大的震動,半晌之後他淡淡的說:“這次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當然不會!咱們合作那麼久,我何時害過你?再說我的骸骨還有仇人的下落,全都要靠你幫忙,害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吳窮鬆了口氣說。
劉雨生點點頭,伸手緩緩在斬鬼刀上摩挲了一會兒,刀身上的寒光斂去,又變成了一把再普通不過的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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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陣
天際的神廟幻影永遠都那麼輝煌,散發出無盡的光芒。在這光芒的映照下,所有的一切都呈現出被鍍了金的顏色,看上去無比神聖和美麗。不過,在幽冥路通往神廟的這片空地上,卻有一個人正在努力的破壞這種氣氛。
劉雨生在地上不停的挖來挖去,刨出來的土撒的遍地都是,好好的一塊空地被他搞的簡直一地雞毛。血祭大陣,聽起來很可怕很厲害的樣子,可實際做起來就不是那麼讓人感興趣了。起碼劉雨生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工地上的小工,灰頭土臉的,誰能想象這是一個大通靈師?
吳窮在遠處百無聊賴的坐著,不時的抽搐一下臉上的肌肉。他身上的青黑色越發嚴重,怎麼看都是一個垂死的病號,渾身散發著死氣。慕婉兒聽了劉雨生的話,不再耗費陰氣維持吳窮的生機,這具軀殼就會以極快的速度衰老直至徹底死亡。到時候慕婉兒就得再更換一具軀殼,或者回到那把黑漆漆的油紙傘裡去。
“劉雨生,這都幾天了,你還沒弄好?我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通靈人。”吳窮懶洋洋的說。
“別廢話了!不服你來挖!”劉雨生氣喘吁吁的說,“你以為這活兒容易?我手脖子都酸了!”
吳窮站起來說:“我來就我來,這可是你說的。”
他晃晃悠悠就要走過來奪劉雨生手裡的砍刀,結果被一把推了個趔趄。劉雨生揮舞著手臂煩躁的說:“滾蛋!該幹嗎幹嗎去!這事兒你真幹不了。吳窮的軀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