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打在怪物身上。只能稍微停滯一下它的腳步,甚至不能讓它感到疼痛,它有些好奇的看著嵌在肉裡的彈頭,似乎在想,這是什麼暗器?人們眼中威力最強大的槍械都不能傷到怪物分毫,這一幕讓保安們心驚膽戰,有人已經悄悄的往後撤了幾步,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怪物漸漸不耐煩了。它發現打在身上的暗器十分無聊,既不疼又不癢,這讓它失去了興趣。它對準人群發出一聲巨吼,吼叫聲形成肉眼可見的聲波,把人們震的幾乎要暈厥過去。它飛快的跑起來,衝到保安的陣型裡,一個保安舉起橡膠棍向它打去,卻被它一爪子拍成了一灘肉泥。
怪物開始的時候是飄忽而詭異的,隨著它的形態變化。竟然連力量性質也開始變化。它的力氣大到超乎所有人想象,那個保安手中結實的橡膠棍被生生打斷成四截,他整個人被拍到地上,成了一張薄薄的肉餅。他的骨骼都被拍的粉碎。腦袋瓜子碎裂開來,腦漿子濺了一地。
怪物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地上的肉餅。奇怪的撓了撓頭。是它的力氣太大了,還是現在的人類太不經打?好好的一個精壯血食。可惜了。它搖了搖頭,隨手又撈過旁邊一直對它開槍的一個保安。張嘴咬掉了他的半邊腦袋。
對人類來說十分堅硬的顱骨,在怪物面前脆弱的好像豆腐一樣,它一口咬下去,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就那麼啃掉了保安的半個頭。那個保安缺了半個腦袋,噴出來的血和腦漿淋了一身,他像一隻被割破了喉嚨的公雞一樣劇烈的顫抖,殘存的半邊嘴巴一動一動的,還想說點什麼,僅剩的一隻眼睛裡滿是驚恐。
怪物砸吧砸吧嘴,覺得這個保安的味道很一般,它三兩下把保安的身體撕扯成了幾段,灑下了漫天的血雨。扔掉手裡的半截屍體,它拍了拍手,一雙猩紅的眼睛看向了剩下的保安。
剩下的保安們發一聲喊,一鬨而散!這時候還談什麼職責,還談什麼保護觀眾安全?先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最要緊的,說到底這些人都是打工仔,誰也沒有義務為了別人的性命犧牲自己。體育館裡僅有的一點抵抗瞬間煙消雲散,面對這樣血腥可怕的怪物,誰也不想白白送死。
怪物不僅力大無窮,還刀槍不入,好像沒有任何的弱點,這樣的怪物,根本就不是人類能應付的。而且這怪物殘忍而嗜血,生吃人的皮肉似乎習以為常,它看著眾人的眼神,就像餓極了的人在看一盤燒雞。
保安們四散而逃,還沒有離開體育館的人們就更加恐慌了,可是這個時候怪物已經開始到處抓人來吃,而且它發現了人們分散開來不太好抓之後,似乎有了更可怕的目的。它不再是吃人,而是改為儲存食物。它身形如電,帶起一道道幻影掠過場地,每遇到一個人就隨手拍去,然後不論死活,都撈起來摞到一起。
熱鬧的演唱會變成了人間煉獄,屍橫遍野白骨成堆,血倒是沒有流成河,因為都被怪物吞噬掉了。遍地的腦漿子和血沫子,讓這裡看上去更像一個屠宰場。
王冰瑩緊閉著眼睛,等待著那痛苦的一刻來臨,可是怪物腥臭的嘴巴半晌都沒有咬下來。她豐滿的胸脯因為緊張而劇烈的起伏,強烈的恐懼讓她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睜開眼吧,別裝死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王冰瑩耳邊說。
王冰瑩驚訝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離開了舞臺,正站在高處一個巨大的燈箱裡。在她身邊站著一個懶洋洋的男人,可不正是那個古怪的卯金刀?
“卯金刀!你……,是你救了我?”王冰瑩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我,我說過,相見既是有緣。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呼喚我的名字,我一定幫你一次。”卯金刀淡淡的說。
王冰瑩大惑不解的說:“可是,我明明……,明明被那個可怕的怪物抓住了,它幾乎要把我咬死,你是怎麼救的我?我怎麼忽然之間就跑到這兒來了?”
卯金刀聳了聳肩,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說:“那你就要多謝這張替死符了,我早就看出你印堂發黑,天靈光昧,所以特地留了一張替死符在你身上。你一喊我的名字,這符紙生出感應,就會替你死一次。”
王冰瑩聽到這普普通通的一張黃紙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不禁小心的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卯金刀見她愛不釋手的樣子,順手把符紙往前一遞說:“你喜歡?呶,送給你。”
“啊?這麼珍貴的寶貝,我怎麼能要?”王冰瑩忙不迭的擺手道。
“切,喜歡就拿去好了,一張符紙而已,我多的是。”卯金刀大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