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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殊傳信方法,下命令給你們。

記住沿路不允許暴露出行蹤,當然…為了自己個人的安全,我建議你們在沿途最少易容三次,經過在我們指定的反跟蹤區城…村鎮…坊隅,清除下所有可能跟在你們後面的尾巴,確認過,再回到自己的秘密據點。’薛滅地毫不在意眾狂魔惡徒的鬧哄哄,他僅僅從復著每一次行動結束後的指示,然後眼睛剛突然爆裂出寒冷的光,一掃甄戎,郝呂等獰猛惡徒殺人狂道:‘請你們這一些人將我的話刻在自己大腦上,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看到你們在這裡方圓百里內消失。別像上幾次那樣喝了幾碗黃湯,就乘興洗劫了沿路七條村落,殺了人後轉身就跑,幾乎讓整個‘琅琊’都知道是你們乾的……假設再出現這形勢…後果自負!’

聽到獵殺任務完畢,四周的十數名狂魔惡徒的臉都暴出愉快的喜色,甄戎大刺刺地道:‘媽的,不就劈翻了四百餘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這次記得殺完人,搶完錢,強姦過姑娘後,再在那一些村集裡放一場大火燒光那可能遺留的痕跡!

老張,老黃,老郝我們走。。我好像記得西三十里有條村落裡面有牛有羊可以大吃一頓,而且姑娘長的不錯。。。’

‘但是南面的小集的富人比較多。。。’老黃,‘血刃’黃雄道。。。

‘出來前我花了五百兩銀子打聽過,明天距離這裡五十里的‘白羊關’會有一支‘青天鏢局’價值萬兩的暗鏢要在午後經過,我們可以殺人越貨,然後毀屍滅跡。。。’郝呂獰笑,但是瞬間他看到四周興奮傾聽的十多名狂魔惡徒喝道:‘該死!你們誰敢打這的肥羊的主意,小心沒有命花那一些錢就給我們斬殺了!’

彷彿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十數名狂魔惡徒僅僅帶著兇猛的笑意迅速或單獨一人,或者分成兩三人一組和自己的至交生死兄弟一起離開。

赫連恨滅!人神之間………

直到最後一人遺失於黑暗。

薛滅地才帶著小白輕快地走向廟寺。

最後的一絲炭火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滅了,那少年還在痴痴凝視住虛空。

薛滅地也不說話,他和小白,展輕木舒在大殿坐下,單手撕下一條狼腿便與小白,展輕木舒痛快地大吃對那少年好象視而不見。

‘為什麼我會悲傷。’少年突然輕輕的自語。

‘因為你就叫……傷。’薛滅地放下手上的狼腿,凝視著他道。

‘薛叔你殺人,為什麼不感到悲傷。’傷沒有看薛滅地,他只是繼續用空幻似的音調問。

‘為什麼要悲傷,死的又不是我……’薛滅地寒冷的道:‘傷,其實當你的年齡到達了一個明智的境界時,你自然就明白殺人是不會悲傷的。’

‘殺人有時就像踏在半空的鋼絲上,你要前進……對方則迎面而來妨礙了你的去路。’展輕木舒介面道:‘你就只有一棍將他掃飛了!’

‘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讓它們。’傷問。

‘因為我們,他們,你父親從都不讓人。’薛滅地冷淡地道:‘如果一定要讓,我們也只會讓他們……死!’

‘傷,多謝你的狼肉…我們要走了。’薛滅地笑‘你母親要想見你,但是你父親不讓……他說你必須做了你要做的事。’

‘小主,我們走了你小心。’小白輕聲道。

點頭。

傷沒有動,他還是凝視住虛空的漆黑。

‘主公說,誰敢阻止他的命令……殺絕!………’小白在步行出門檻前突然回頭道。

沒有動。

在天空出現一絲晨光的時候,我從異世飄流中…醒了。

天還是那樣陰暗,十月中的初冬的每一天都應該是這樣的,死寂…荒涼。但是昨晚淋灑的冷雨,應該在前半夜就慢突然停止了。。。

大殿還是那一般的冷。

是那種我喜歡的刺骨冰冷,我輕輕的站起,一夜間沒有移動,使我全身的肌肉都有一股硬化的感覺。我緩緩運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讓那感覺鬆弛一分……我的頭腦有一片空白,這是從父親繼承的隱疾……他說是一種不幸與幸運的結合。

昨晚我做什麼?

讓我想想,嗯。我好象什麼也沒有做,對了,昨夜我坐著。。。什麼也沒有做。

我輕拔起沉重的劍,不…我錯了。我記得父親說過,我是不應該叫它…劍!因為我的生命是關連在它之上的,它是我最親密的夥伴,我也像父親那樣給了他一個名字…‘斷’。

‘斷’很重,握著它…我有很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