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顯得更加不解,“您的意思是敖兒自己傷了自己?”
“正是,”道矩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我在給敖兒療傷時察覺到,他的身體有‘反噬’的跡象,也就是自己施放的法術被反彈之後回擊自己時,由於氣息相同,法術九成的威力會被身體重新吸收的一種現象,而這種吸收是被動的,速度極快,人體難以承受,所以敖兒才會遍體通紅,但卻傷勢輕微,至於他為何會昏迷,那是因為他體內有酒氣,酒氣與吸入的火氣相結合產生火毒,進而攻心導致的。”
“原來如此,弟子愚鈍,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環節。”
夏恩在一旁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會忘記那是因為在五聖族,能反彈你的法術的人就只有夏恩和我,而在年輕一代弟子當中,能反彈敖兒法術的人幾乎沒有,所以問題就出來了,”道矩輕撫著長鬚說,“當時就只有敖兒和海志兩人在場,那將敖兒的法術反彈回去的就只能是海志,但以海志的修行來看,這根本不可能!”
說到這,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氣氛凝重,道矩閉目冥思,似乎要從他廣闊的見識中搜尋答案,突然,他猛然睜開眼,驚呼道:“難道,難道海志他是鑲……”
“師父!萬不可打破戒約啊!”傑寧立刻高聲制止了道矩的話、
“這不可能!”夏恩打破了沉默,“海志這孩子我也養育數年,性情溫順,心純如雪,絕不可能是那……那個種族的啊!”
“但事實擺在眼前,你又做何解釋呢?”道矩反問,“敖兒是我五聖族難得一遇的奇才,但卻被那廢物擊倒了?”
“為什麼傑敖是奇才,海志就只能是廢物?也許是海志有什麼天賦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啊!”夏恩有些激動答道。
“胡扯!我第一次見海志時就已經探明瞭他五臟內的五行氣,微弱至極,絕無可能……”
“師父!恕弟子直言,您就是太守舊了,天下萬物變化無窮,豈有絕對之理?”
“你放肆!竟敢教訓為師?”
只見兩人越說越急,一個面紅耳赤,一個青筋迸出,傑寧急忙將兩人隔開,“好了,大家都別爭了,冷靜下來,讓我做個判定吧!”傑寧畢竟是族長,此話一出,道矩和夏恩便都安靜地坐了下來。“首先,海志是夏恩養子,我信得過夏恩,所以不想深究他的身世;然後,敖兒破戒飲酒,並恃強凌弱攻擊海志,所以錯在敖兒,依據戒律,應逐出學堂。”
“不行!絕對不行!”道矩蹦了起來,用手杖不住地錘打地面,“敖兒是天降大才,將來必是頂梁之人,怎麼可以為此等小事斷送我族之未來啊?”
“師父,您好生偏袒傑敖!”夏恩憤憤不平地說。
“夏恩!你這逆徒,為這來歷不明的毛頭小子如此頂撞為師,真是大逆不道!”
“夠了!都別爭了!既然敖兒不能罰,就由我這當父親的代為受罰,養不教,父之過,我連兒子都教不好,還有何能力執掌一族?我決定,辭去族長之位,由夏恩繼任之!”傑寧高聲蓋過了兩人的爭執,斬釘截鐵地說道。
“兄長!你說什麼?我何德何能擔此重任?”夏恩聽到此言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