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罷了。皇上別嚇到人家。”依依暗喜,看來皇上大有問罪之勢,忙道:“程小姐確曾阻止,是小女一意孤行,請皇上降罪,連同寫麗無雙園中的驚駕一事一併懲處,如此才能令後宮庭令肅清,太后方不至憂心。”
“說得好!來人哪!”潛龍怒拍龍首扶手,喝道。這個柳依依,一副巴不得立刻出宮的樣子,令他十分不爽!
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皇上不久前還表現出對依依恩寵有加的樣子,如今怎麼說翻臉就翻臉?難道真是伴君如伴虎?
,依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她知道皇上不會處死她,看在父親份上,頂多杖責幾下趕出宮外,令父親丟臉些罷了,可惜,柳尚書自從這個女兒會走路伊始,早把老臉丟得不知上哪找了。想當初,依依剛學會說話不久,他在大廳宴賓,大廳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之時,依依手拿著柳夫人的肚兜,眾目睽睽下高舉著問她爹:“爹,這是什麼?”估計依依再怎麼也不會讓他更丟臉了。
潛龍盯著依依,一字一句地道:“把、玉、如、意、送、過、去。”
“呯!”依依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柳家祖宗真來找她一起品茶了。
“皇上!此事不可兒戲!”太后拍案而起。
“兒戲?朕自上任後幾時做過兒戲之事?母后,您多心了。”
“依依聰慧狡黠,哀家也喜歡得緊,但一國之母豈可隨意任命?她不夠穩重,堪任妃子,不足為後。再說她對皇上再三忤逆,皇上大度不與計較,她仍不知悔改,怎麼配當皇后?入宮次日便不顧宮規,弄出一個比賽,這豈是一國之母所為?”
“她一入宮便可將素不相識的秀女收為已用,足見她統御手段;比賽中她用巧計將散亂的比賽現場管理得井井有條,足見她之才能;便是有人幫忙,進宮第二日便會有人願意這麼助她,也足見她人緣,宮中何日無風波?沒有手段,沒有心機,擔當一宮統率?昨日爬樹,足見她膽識之高。此人朕關注久矣,並非一時心血來潮。”第一次見面,這個依依就已經讓他夜不能寐,後來的比賽更堅定了他的想法。不錯,美女,才女,他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要一個讓你認為是今生唯一的人,這輩子卻再也難找,什麼是今生唯一的人?就是能在你面前真正開心地笑,悲傷地哭,展露真顏的人。
“皇上!”太后並不為他話打動,“你要三思,她並不喜歡入宮!”
“那是她的事,朕就要她了!朕意已決。來人,擬詔!”
“聖旨到!”
次日,宮中大總管,也就是皇上身邊的管事太監柯敏帶著一列宮中侍從,侍衛前來傳旨,還在路上,前報早就到了柳尚書府上,柳尚書忙命人開中門,設香案,著大服出迎,閤家上下皆盛裝待旨。心下忐忑,不知是什麼事,是為了擢拔人才的事?不可能,那皇上早朝時或自己面君時就可以解決。是為了自己被誣告一事,皇上降罪?也不可能,那樣上朝時當場就拿下了。是什麼事呢?最近自己沒做什麼事,皇上對自己的態度甚是親切……
胡思亂想著,柯敏已到了中堂上,闔家上下三跪九叩:“恭迎聖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戶部尚書柳庵誠之女柳依依恭簡淑慎、慧敏端莊、麗質天成,誠有一國之母風範,著封為皇后,欽此!”
柯敏念罷聖旨,堂上鴉雀無聲,想來是太過驚喜……
“皇上啊!皇上!臣小女如何能當皇后重擔啊!還請皇上收回成命!”柳尚書大撥出聲,磕地有聲。什麼叫“恭簡淑慎、慧敏端莊、麗質天成,誠有一國之母風範”這,這也太扯了吧?這個依依,怎麼惹出這個禍來?柳尚書一家上下不但不見喜色,反而個個苦眉愁眼,倒像被降罪了一般。
“喲?喲!這是怎麼說的這是!瞧您,高興得不知什麼樣了?皇上封小姐為後啊,瞧您怎麼給高興成這樣了?快快!柳大人擦擦臉,清醒一下,接旨謝恩吧!”柯敏就是有本事指黑為白,把人家的愁眉當作喜臉,這種蹊蹺事,宮中人就要學會視而不見。
“這,小女丑陋刁鑽實在不配服侍皇上,望公公攜回聖旨,稟告皇上臣的苦衷,另擇賢良!”柳尚書不肯接旨。
柯敏的臉沉下來:“選後是何等大事,豈可隨意收回?抗旨不遵是死罪,柳大人接旨!”這柳大人果然是柳小姐的親生父親,一樣的古怪,一樣的不識好歹。
無奈,全家有氣無力地謝了恩,像被皇上搶走五百萬不還一般,全不若別人女兒嫁了皇上那樣喜氣沖天,當下雖然拿出錢來打點犒勞傳旨的侍衛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