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驚呼,潛龍輕功了得,搶在頭裡,扶起了依依:“怎麼了?”
“我頭暈。”
“一定是餘毒作怪!巫醫!”
狂單于大喝一聲,伸手欲抱依依,潛龍抱著依依輕飄飄地向後一躍,避過狂單于的手,怫然道:“這是朕的皇后!幾時輪到旁人來染指!”
“你的皇后?有國書來告知嗎?有詔告天下嗎?有封后大典嗎?沒有,都沒有,所以,她不是你的皇后,她是匈如的依阿可拉!你把她放下!”狂單于看著他手中的依依,頭腦清晰無比。
“是嗎?在我天昊,就算沒有這些儀式,只要皇帝親自指定了皇后,她便是皇后!無需向旁人解釋!”
潛龍在群虎環伺下毫無懼色,依依眼睛從這個皇帝轉到那個單于,兩國君主見面,該是多大的場面,若換個地點時間,不是全副儀仗全出迎,便該是兩軍對壘,幾時想過會在這樣兇險的境況下面對面,她的眼睛亂轉,當務之急,是如何把潛龍安全送出匈如,如何才能讓野心勃勃的狂單于放過已到手的肥羊,她沒有把握,可好歹也要試試。
狂單于看著依在潛龍懷中的依依,看著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在這段日子,花盡心思博她一笑,事實上,她是笑了,可卻從未像現在這樣笑得那麼踏實,那麼嫵媚,這個皇帝一來,她便風情盡露,心中一陣嫉妒,冷冷地道:“是不是你的皇后還得再看,你覺得以你現在和的處境,你還可能有這個皇后嗎?”
旁伺的兵衛聞言,更伏低了身子,矛戟如林,器蓄勢待發,潛龍身在險境,面不改色,笑道:“今日承蒙主人招待,朕感激不盡,不過朕有一事未明,你們對我天昊的皇后如此盛情招待,意欲何為?”
臉上笑著,心中卻是詫異,他自恃輕功了得,是以不惜身犯險境,如今卻被抓個正著,不由得意外。
孰不知都是拜依依之賜。原來依依與侍衛相見被破,接著又被毒,狂單于心有餘悸,在她帳外相鄰的帳中都設了埋伏,日夜有人監視,是以雖是夜深,但潛龍進入依依的帳中一下子便有人發現了,緊接著便有人小心在帳外偷聽,潛心情激盪下竟未發現,這才被包圍。
一陣冷風吹來,依依不由得在夜風中又打了個寒戰,潛龍發現,低下頭,把身上的外袍脫下包在她身上,又把她抱在懷中,狂單于怒火中燒,卻也知道依依的身子不禁風,道:“我們進帳再說。”
入了帳,單于見依依仍是怕冷,正把鋪上的大衣往自己身上裹,回頭對侍衛道:“升火!”
“是!”
不多時,依依的小帳內便升起了一盆獸炭火,又放下了帳門,依依在冷風中吹白了的小臉漸漸恢復了紅暈,不由對狂單于笑了笑道:“也闊些臺,我真好!啊!”卻是潛龍嫉妒,環在她腰上的鐵臂一緊,依依委屈地叫了一聲,真是的,現在說話也不好說了,說這個,那個火大;說那個,這個氣憤,搞不好,今晚就要血濺三尺了。唉。
狂單于聽得她叫了一聲,想也知道怎麼回事,道:“天昊的皇帝,你放開依阿可拉,我們男人的事不要扯上女人!”
“好!”潛龍也不多說,放開了依依,既然他說是男人的事,那倒要好好領教領教!塞北的男人豪爽,此話看來一點不錯,初見面,便把兩人的敵意挑了個明白,渾不如中原,明明勢如水火,還要打著混腔,說些什麼“久聞大名,今日特來領教,還望不吝賜教。”對方也早想把對手一刀兩斷,還要假惺惺地說:“不敢不敢,既然閣下如此誠心,在下勉為其難,陪閣下走上兩招。”哪像匈如人怒是怒,火是火,表達得清清楚楚,省得我明明討厭你,你還以為我很喜歡你。人家上來就是刀劍齊迎,你就想以為他喜歡你,估計也沒這個臉去這麼想。
“單于扣押我天昊皇后,不知有何意圖?”也不用說指教了,說得越直白,匈如人越喜歡。
“意圖麼?上次那個侍衛不是帶去信了嗎?我想與天昊和親。”狂單于道。他看著這個身陷敵營的皇帝毫無懼色,倒像在他本國一般威勢凜人,不由佩服,敵是敵,不過他們向來敬的是勇士,便算是敵人,他們也佩服。
“那個侍衛?你說的是帶信的那個嗎?他已被我殺了。”潛龍淡淡地道。
“殺了?”狂單于不由略感驚訝地抬了抬眉毛,他看不起那個侍衛,卻沒想到天昊的皇帝同樣也放不過他。
“不識大體,亂議國事,背主棄逃,如此之人留他何用?”潛龍斜起一邊眉毛笑了,好像只是踢掉一個髒東西一樣。
狂單于不禁對他另眼相向,這個狠手的男人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