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駿馬長嘶一聲,往陰山中疾奔而去:“讓你看看大漠男兒是怎麼騎馬的!”
依依想獨處的計劃破滅,被環圍在一雙堅實的臂膀中帶往大漠的遠方,索性放開腦中所有的煩惱,迎面晨風奔向未知,一叢叢長草飛快自馬蹄下躥過,前面出現了近一人高的巨石橫在眼前:“依阿可拉,彎腰!”
依依聞言彎下腰伏在馬背上,狂單于縮身夾馬,韁繩輕輕一提,在他的笑聲中,駿馬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過了巨石,穩穩地落在巨石後的草地上,斷續發力狂奔,緊跟著一隻野兔從馬前倏然躥過,狂單于自背後挽過弓來,笑聲不斷,野兔已應聲倒地,飛石射兔一氣呵成,依依雖不懂射術,卻知道在飛奔的馬上想射一隻兔也不容易,忍不住拍拍手讚道:“也闊些臺,好樣的!”
“我們匈如有句話叫‘父親的鞭子的是良藥,女人的稱讚是毒藥’,知道什麼意思嗎?”
依依嘟嘴道:“不想知道,反正我是毒藥。”
狂單于道:“父親的鞭子打在身上,讓人知道錯在哪了,所以是良藥;女人的稱讚卻讓人興奮地忘記自己是誰,像毒藥一樣,現在我已經吃了毒藥了。”下巴輕輕頂在依依頭頂的草笠上,用力環住身前的依阿可拉,只願這草原上的路永遠別有盡頭,馬兒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