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認真思考了半晌措辭:“狗裡狗氣的。”
許秋靈:“……”
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
許秋靈又問:“那‘男模隊’其他人呢?都去了嗎?”
阮稚道:“沒,就社團幾個部長去了,航模隊其他人都沒去。”
“哦,那就好。”許秋靈釋然。
兩人又聊了會兒別的,硬生生熬到一點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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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幾天軍訓在煎熬中緩慢度過,終於迎來解放,阮稚上午參加完彙報表演,中午飯都沒吃就把岑女士叫來接自己回家了。
當初阮稚會選報霖航,還有個挺重要的原因,就是學校在本地,回家方便。
她收拾好東西和岑女士坐上車,沒想到老阮同志也請了半天假,一起來接她。
和岑女士看到自家女兒軍訓吃不好睡不好曬成煤炭又瘦了六斤後滿是心疼不同,老阮同志比較傲嬌,明明想閨女想得要命,特意翹了半天班跑來給她當司機,卻死鴨子嘴硬,死活不承認。
見媳婦心疼半天阮稚那細胳膊細腿受不住軍訓的嚴苛,老阮同志滿是鄙夷:“她這剛哪兒到哪兒啊,我們那會兒當兵,不比這苦?”
老阮同志十幾歲就當了兵,當過幾年空軍飛行員,後來又轉到後勤部門,在軍隊兢兢業業幾十年,對部隊的感情十分深厚。
所以即便阮稚的軍訓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但因為裡面包含了個“軍”字,非要替它說幾句好話。
岑白蘭也不慣著他,回懟道:“小稚能和你一樣嗎?皮糙肉厚的。”
阮岷嚴立即噤了聲。
家庭弟位立判高下。
十幾天沒見,阮稚此時在家就是公主地位。
甫一進家門,岑白蘭便張羅著老阮給阮稚開空調切西瓜,自己則一頭扎進廚房裡給阮稚準備午飯。
阮稚倒也不客氣,大剌剌癱在沙發上,享受著岑女士和老阮同志無私的愛。
——畢竟這種愛只能維持三天,三天一過,她就是家裡那個好吃懶做不爭氣的傻閨女,不再是他們捧在手心怕化的心肝小寶貝了。
阮稚用小叉子紮了塊西瓜塞進嘴裡,冰涼脆甜的口感將這十幾天的疲憊一掃而空。
她心情不錯,給岑女士和老阮同志一人送了一塊。
老阮同志感動壞了,連連感嘆女兒大了會心疼人了。
阮稚不服氣:“我以前不心疼人嗎?”
“心疼心疼,”老阮笑得諂媚,張嘴示意阮稚再喂塊西瓜,阮稚餵給他,他繼續說道,“我家小稚最會心疼人了。小的時候呀,知道爸爸上一天班太累了,就用小腳丫堵住爸爸的嘴,不讓爸爸說話……”
阮稚:“……”
剝奪他吃西瓜的權利。
阮稚抱著西瓜去廚房圍觀岑白蘭做飯。
他們住的房子在部隊家屬院裡,老房子,方方正正的房型,沒客廳,是用一間客房改的客廳。
廚房也不大,堪堪站下兩人。
擱在平常,岑白蘭是不願意讓阮稚進廚房搗亂的。
但她心情好,把阮稚當小公主寵著的時候,會默許她站在自己旁邊,給自己打打下手。
——雖然大部分時間還是搗亂。
岑白蘭本職工作是教小學生畫畫的,和藝術沾邊。
她做飯時候也很藝術,每個色系都要搭配均衡,擺盤也講究。她的廚藝水平不比那些餐廳大廚差,阮稚很喜歡和她學兩手。
奈何阮稚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