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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九章 吵架和冷戰

夏秋酒上頭,喝到走路腳步虛浮。

推門就問道:“那女的家地址?!”

小毛刷碗的手一頓,聽聽,她家秋哥多有氣勢,轉過身來表情嚴肅,“幾個意思?”

小毛的下半句“揍了怕髒手”還沒說出來,夏秋喊道:

“我去找她問問,憑什麼?還下死手!問完我就找人給她弄進去,她進去呆幾天出來就老實了!”

真慫!她還得留著玩呢。

小毛這次不用裝嚴肅了:“問?那種人有什麼可問的?現在還有點兒價值能問的也就你那妹夫!那還得視情況而定!至於那個牲口八道不是人的,不需要你管!”

夏秋忽然覺得小毛有點兒陌生,他壓制住陌生感,暫時拋掉自己的情緒,重中之重就是想替葉伯煊說點兒什麼,又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人的情緒變化就是如此。

夏秋在剛剛得知的時候,他恨不得給夏天領回家就跟他和小毛過算了!

他家窮、他家在農村,他家再家徒四壁,他家的夏天是老夏家的寶貝疙瘩。

卻不想讓葉伯煊給傷的……瘦的沒有幾斤幾兩,像要脫了相!

可冬子放學說的話,又似扎進了夏秋的心。

他不是窩囊,也不是不能對妹夫揮拳頭。

“我是要問問他。但離婚這事兒,你不許攛掇著!”

小毛愣住,這是跟她說話呢?

少言寡語、不愛多言的夏秋,這次持有和小毛完全相反的意見:

“甜甜做出什麼決定,咱們就聽著,至於告不告訴爹孃。也得等她自己拿完主意……再說吧!

小毛,伯煊是有錯,但離婚?你看看那屋裡正玩鬧的孩子們,你再想想伯煊這些年對咱家是啥樣。

他是個啥人?連跟人客套都懶得說話,但跟咱爺爺一嘮嗑就是半個小時。

前幾年,甜甜還沒想到的時候,他就知道得給咱家送糧食。我那陣要不是他幫忙。還工作來京都?恐怕想拿畢業證都得被人熊死,更不用說平日裡那些無論大事小事包括冬子了。”

“就因為這些好,你連跟他質問的底氣都沒有?欠著人情?欠人情還……”

夏秋騰地站了起來:“你就這麼認為我的?真是不可理喻!你這樣在妹妹面前怎麼能勸好?我那意思就衝這些。說伯煊對甜甜沒感情,打死我也不信!妹妹真想離婚?死心了能是她那個樣兒?”

小毛嘲諷道:“他還是別有感情了,再有感情下次不是腳踏車而是小轎車呢?!”

“他又不知道!那女人瘋了關伯煊什麼事兒?你這人說話咋不講道理呢?往哪扯?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了!”

“是!我也快認不出你了。我不提腳踏車撞人,我單說他之後。自己家孩子不管,碰到了、誤會了。轉頭趕緊先僱著自己媳婦孩子,可他呢?他要是當時做到了,我現在絕對不是這個態度!一想就窩火,幫、幫人都沒眼光!

自己家孩子媳婦就欠他點兒啥唄?非得讓他當好人。就、就得甜甜忍了唄?那死女人說的話就是欠揍,我要在當場非得給她頭髮揪光!”

夏秋跺了跺腳:“無理取鬧!”那寡婦說話時,伯煊不是沒聽到嗎?

而愛恨分明的小毛喊過之後。她不但一點兒沒聽進去,倒更加生氣了。

他咋不上那寡婦家做飯做菜送米送面呢?光送醫院怎麼夠瞧?!小毛無意中猜到了真相。

還有那個死女人。我今晚就讓你嚐嚐,夜路走多了心裡慌不慌,到底能不能遇見鬼!

一想到剛才夏秋說她那幾個形容詞,小毛更是火大。

媽滴,有病養傷撅家裡?她該慶幸被打了!

手裡沒炮,有炮都轟了她家,還不轟死她,直接把她嚇尿!

——

窗戶根兒下的鬧鬧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妹妹,你聽懂了嗎?”

小碗兒搖了搖兩個羊角辮兒:“說啥知不道!”還不忘很友愛的扯住月芽,“砰”地一聲,跳進窪處地帶的水坑中,當即咯咯咯大笑,滿身泥點子。

……

被攆走的徐才子和張毅跑到了飯店包房,一人一斤白酒,沒喝多卻傷心傷肺傷內臟了,倆人越琢磨越氣。

你說這叫什麼事?!

他們只要往自己身上一聯想,想到給寧潯漪買的東西送去時露出的笑臉,然後轉頭被人告知寧潯漪撞他家人,倆人憋不住了,同時起身。

什麼叫風度?他們就知道得跟伯煊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