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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七章 宋雅萍很忙

現在都沒聯絡上。

總之,兒子你放心吧,我走了你就休息,那樣骨頭才能長好。”走之前還不忘給葉伯煊吃顆定心丸。

“媽……”

“嗯?”

葉伯煊掩飾了一下表情,沒有說出心底的話,那種關心的話,他也不明白為何就是不好意思表達,和父母之間總是吝嗇於開口說出來:

“你怎麼來的啊?讓小宋送您一趟?”

“騎車呀。”宋雅萍說完就要關病房門。

“慢點兒騎。”

“囉嗦,睡覺吧。”

宋雅萍騎著腳踏車的背影,融進了夜色中,來回騎車近一個小時,只為看十分鐘兒子,她不親眼看看,不放心。

母親是什麼時候有了半邊白髮?難道從前是染的?葉伯煊兩手枕在腦後,睜著眼睛睡不著覺了,說不出的心堵,自己這麼大歲數了,他們也老了,心堵的發酸。

……

宋雅萍一鼓作氣直到騎到了大院門口,看著門口哨兵那一身軍裝才想起來自己的閨女、女婿還跟她們醫院呢。

哨兵敬了個軍禮,而宋雅萍卻下了腳踏車大力地拍了下腦門。

真是歲數大了,熬夜睡不好覺腦袋就不好使了。

你說說她都沒問問屈磊是怎麼個情況了,住哪個病房。還面都沒露,這辦的算怎麼回事兒嘛!唉!

宋雅萍嘆了口氣,低頭瞅了瞅腳踏車,再蹬回去?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時間,太晚了,估計病房裡都休息了。

明早吧,趕早。沒開會前去看看。對了。荷花不在家,她得起早給女兒女婿做點兒有營養的,伯煊那面看起來情況安排的還不錯。

就這樣。宋雅萍踏著月色回了家。進屋先是找找有什麼肉和菜,又看了看葉伯亭包餃子弄的狼藉一片,洗洗手卷起袖子開始收拾,邊收拾邊心裡安排完明天早上的菜色了。這才回了房間梳洗。

而她自己拎回來的飯菜根本沒熱一熱,只涼飯冷盤的囫圇個對付一口。

宋雅萍也不知道自己是累大勁了?還是繃著的那根神經斷了。也有可能是蹬腳踏車蹬快了,總之她心臟有些不舒服,強撐著去翻心臟病藥,含上了才敢爬上床休息。床頭擺放著一杯涼白開。

……

在父母眼中,每當兒女做錯事兒時總被原諒,因為父母會給兒女冠名“還沒長大、還不懂事”。總有期待。

在兒女眼裡,父母會面面俱到。卻從不去想,他們年歲大了,身體不如往常了,會反應慢了,我們需要等等他們。

葉伯亭就是這種心理,她沒注意到宋雅萍那一身疲憊,她只注意了她母親滿嘴都是惦記她哥,卻忽略了她和屈磊。

葉伯亭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子上,被宋雅萍的偏心眼氣的夠嗆。

先是想她媽媽怎麼這樣呢?問一句磊子也行啊?再怎麼著、磊子也是因為她受傷的啊!可見她媽媽心裡沒她倆。

再後來越想越多。從屈磊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不足夠重視屈磊就是因為不看重她。

從小她媽媽就偏心眼,偏心她哥,她就是沒有她哥受重視。男孩、男孩!男孩就是不一樣!外公偏心的厲害,母親也那樣。

葉伯亭大概是從災區剛回來,本就身心脆弱,一低頭再看見被菜刀刮傷的手指,忽然就哭了。她就是覺得憋屈。午夜時分,她哭的異常委屈,無聲的抽泣著。

宋雅萍歸來的當天晚上,一雙兒女都心堵。

她自己的枕頭下面,卻壓著一瓶心臟藥,給自己準備的,情況不好隨時補兩片。

宋雅萍睡前心裡還琢磨著:她忙著呢,可不能倒下。明天早上去看屈磊,開會得花倆小時,中午去看伯煊,見不著夏天還得找個空去趟老宅。志清都回來了幾天還沒回家,估計都沒換洗衣服了,得去軍區給送兩件去,對了,還得給他拿點兒藥……

屈磊的一側胳膊被吊了起來掛著繃帶,半夜三更的也沒見亭子影子,他輸液完就出了病房找葉伯亭。

“亭子,怎麼哭了?”

“沒事兒。”葉伯亭一扭頭看向另一側。心酸時被親近的人一打聽,更委屈了。她就是心堵的沒個縫隙,屈磊越是著急問原因,她哭的愈加嚴重。

屈磊挑了一側坐下,用沒受傷的胳膊摟著葉伯亭的肩膀,小聲安慰道:“怎麼了?有什麼想不開的跟你男人說說?別哭了,哭的我心一抽一抽的。”

葉伯亭側低頭靠在屈磊的肩膀上:“我媽啊,她怎麼那樣啊?你可是為我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