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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午夜鈴聲

夏天疑惑地在黑暗中眨了眨眼,葉伯煊怎麼不出聲呢?小聲問道:“你睡著了嗎?喂?喂?”

“叫魂呢!”冷靜疏離的態度。

“怎麼啦?咱有話明天說哈,我平安到家了。”

“難怪我媽說你沒長心。”

夏天聽到這,黑暗中一直積極向上抗爭飢餓的表情不見了:“你什麼意思啊?”

葉伯煊橫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低沉的聲音無波無瀾:

“你結婚了你不知道嗎?走了十八天,音信全無。外面很多地方都下起了大暴雪,別人都回來了,你不見了人影,不知道媽惦記嗎?”不知道我擔心嗎?

夏天沒心沒肺的舒展了面部表情:“啊,對不起啊。不過這個問題我明天再跟你解釋,我還跟你有事兒說。”用著氣息,用著極快地語速彙報。

“我讓你現在就說。”葉伯煊一絲一毫都沒有動搖,就要跟夏天現在掰扯清楚。

夏天翻白眼,她大半夜說什麼啊?她在樓下呢,再小的說話聲,也容易打擾到公婆。等會婆婆出來又得給她臉色看。

“明天說,爸媽都休息了。”

夏天口中的爸媽是陌生的,是讓她有顧忌的,是讓她不能無時無刻渴了餓了就要吃喝的物件。因為那聲爸媽是公婆。

可葉伯煊不理解,他大少爺做派習慣了,以個人為中心的思想是養到了骨子裡,他半夜回家打電話說話、讓他爸媽睡不好覺也不覺得怎樣。因為那真的是他親爸媽,他沒有心理負擔。

他把夏天此時此刻的說法當成了藉口,他認為夏天沒有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找了託詞要含糊過去。下次出差繼續犯病。他必須要跟夏天深入地談談。

“不行。說說吧,去哪了?為什麼就你那麼特別?一起出差的兩個人,唯獨你特例特行。”

葉伯煊的態度,被握著電話的夏天理解成了無理取鬧。

“我剛下火車,又累又餓,你爸媽在睡覺呢,有什麼明天說。再說我還要上班。”

夏天這面剛說完話。就聽到公公婆婆屋裡傳來了咳嗽聲。可見公公沒睡實。夏天心理有了壓力。更是急切地補充:“掛了。”

“你敢!夏天。我說完了嗎?”

嗯,夏天敢了,啪嚓就掛掉了電話。

對的時間打電話。咱倆那叫浪漫。

半夜三更打電話糾?纏,它的名字叫騷擾。

夏天在黑暗中摸索著扶著樓梯把手往上爬時,心裡還不忘吐槽著葉伯煊:

你就得是野生的,我就得必須家養的唄!

你漫山遍野放著養可哪跑。你大丈夫的含金量在事業上,我就得天天跟家待著哄你樂呵讓你放心?

你一走走那麼久。我就走了十八天還是報備的。誰規定只准你出門打獵,我就必須在家壘窩?

再說了,我又沒出去玩,我是工作去了。

葉伯煊。你這樣真的不好,我會懷疑你是怕我變得太優秀了,有一天跟你搶社會資源。畢竟地球上的資源有限、機會不多。哈哈哈,這麼一想。夏天就覺得自己挺美。

夏天的心態是自我解放的最好武器。面對不爽,人家深諳其道分分鐘就能把自個兒哄樂擺平,一般人沒有這本事,不服人家不行……

夏天剛託著疲憊的身體爬上樓,還沒拐過樓梯口呢,電話鈴聲在寂靜的黑夜響起。

夏天倒抽了口涼氣。葉伯煊,你神經病啊!你?媽可有心臟病,你個要賬鬼,你是親兒子嗎?

可見葉伯煊對於打擾他爸媽睡覺這件事,根本不在乎,沒意識過。其實就是父母慣的、縱容的,只有這樣的小孩兒才任性,不懂得體諒人,唯我獨尊。

不過啊,體貼又想事兒周到的夏天會捱罵,倒是打電話的葉伯煊、啥事兒沒有。

夏天幾步就要往下躥,躥的再快也沒有一樓的宋雅萍速度快。

宋雅萍擰開燈,一手拍砰砰跳的胸口,一手接起了電話,接電話時還不忘瞪了眼夏天:

“伯煊啊,都這麼晚了你趕快睡覺吧。夏天啊?在我旁邊呢。可不是?你爸也被你打電話吵醒了。我呀,我本來就沒睡好。等到半夜才等到你媳婦回來。嗯,知道了。”

聽聽這才是親媽。第一句話不是指責被電話鈴嚇到了,而是關心兒子、囑咐早點兒休息。連葉志清被吵醒了都裝作沒事兒,在臥室裡連個聲響都沒有。

夏天有點兒無語了。聽聽她婆婆那說話的和氣勁兒,以前還總是含沙射影老說她們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