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萍瞟了一眼,看見進屋的是葉伯煊,不是外人,她沒管兒子樂不樂意,一絲一毫沒耽誤她審訊的進度。
“葉伯亭!你給我說!到了什麼程度了?!他比你大那麼多,你不知道是吧?他是你小叔的朋友,你得叫叔!你到底明不明白醜陋兩字怎麼寫?!”
任性的葉大小姐,如果此刻宋雅萍和葉志清,望著她只是嘆氣,不用多說一句話,葉伯亭都恨不得有殺了自己的心。
那種丟了葉家臉的愧疚心理會洶湧而至,瞬間淹沒她。
但葉伯亭反感威脅。
她這二十多年,一直是被順毛摩挲,只要用著無奈的表情怎麼收拾她都行,最煩宋雅萍問話拍茶几嚇唬她。
葉伯亭霸道任性不講理不要臉了,徹底不管不顧。
反正也知道了,就不要臉了!
她就不信了,母親還能殺了她?!
“男女那點兒事兒,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您明白了吧?”
喊的很大聲,喊的底氣十足。
喊的剛進門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葉伯煊別說換鞋了,就是手中的檔案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幾大步躥過去扶住瞬間往後倒下的宋雅萍。
“媽媽媽!您沒事兒吧?”
葉伯煊變了臉色,恐慌的連聲叫媽。
這也是他第一次直觀看到宋雅萍犯心臟病的樣子。
葉伯亭哭的動作愣住了,至於她旁邊的夏天,趕緊連滾帶爬的奔門口的衣架。
翻包,找心臟藥,兌溫水。塞宋雅萍的嘴裡,口中喃喃急道:
“媽,含著,不對,嚥下去,媽!你可別嚇我。”給婆婆順著後背,眼中不知不覺的往外冒淚花兒。
這就是夏天。幾年的共同生活。她已經能夠做到本能的急救婆婆。
宋雅萍稍緩過勁,她顫抖的食指指著離她很近的夏天,誰也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夏天趕緊表態:
“媽。你可得好好的。我、我回去繼續跪著。”
再次回到原位,夏天繼續噗通跪下。
她正前方的大衣櫃鏡子裡,對映出她此刻的表情認認真真,只是眼淚順著眼角會不自覺的往下流。
之前是被委屈的哭了。
你說跟她有啥關係啊?她吃掛嘮捱罵。誰惹事都能刮到她……
現在是被婆婆嚇的。
她希望婆婆健健康康,一直陪著她們。
夏天表情嚴肅。目視前方,心理慌張,她沒注意周遭,她真心禱告婆婆啥事兒沒有。這是她最直觀的感受。
宋雅萍的心理話,指著夏天那陣是想說“你也知道她和季玉生到了什麼程度?你居然不告訴我?”本意不是想讓夏天繼續跪著。
剛當了苦勞力回家的葉伯煊,餓著肚子開車趕回大院兒。現在手掌心都是黑泥。
吃了一肚子冷風冷氣也就算了,進屋聽到他媳婦又被罵又罰跪的。還沒等撩臉子問句“到底怎麼了”,母親當著他的面前明晃晃的倒下了。
葉伯煊心裡那個氣啊,甭提了……
發現母親有好轉的跡象,這次是葉伯煊大掌拍向茶几,震的旁邊水杯裡的水都跟著晃動著。
“說!葉伯亭!”
冷硬的態度沒嚇到他妹妹。
葉伯亭只顧側頭一心一意的看著宋雅萍的臉色。
葉伯亭被嚇的呆愣住,心裡是滿滿的擔心,她覺得母親要是被自己氣出個好歹,她也不用活了。
這次沒了巴掌聲,葉伯煊扶住宋雅萍靠在沙發上,安置好母親後,他那狀似被蒙上了冰碴的聲音,用著十分冷淡的態度再次響起:
“葉伯亭。”
夏天的後背卻一抖,心底發寒,被葉伯煊給嚇唬住了:
“亭子和季玉生在一起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被媽發現了。”
葉伯煊真是有乃父風範,越是被氣狠了,越是平靜的嚇人。
“夏天,你起來照顧媽。”
留下這一句,葉伯煊颯然站起,幾大步邁出了家門。
夏天和葉伯亭甚至是聽到關門聲,才反應過來葉伯煊走了。
擅闖機關大門,門口的武警都被這臺極速的吉普車給整的呆愣住了。
門口兩名武警瞄著車牌號,眼睜睜的看著葉伯煊進了院兒,心知根本攔不住了。
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