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與安南交界的崇山峻嶺間,一輛破舊的農用三輪車正在狹窄的山路上,噴著黑煙帶著叮咣的噪音以六十公里時速狂飆,開車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穿全套作戰裝備的白人,就像一頭騎腳踏車的熊般架在座位上,在後面的車斗裡,一名同樣穿著的白人和一名亞裔正舉著m4卡賓槍警惕地注視著兩旁,在他們腳下,是一名被捆綁的華國少女。
“直升機!”突然間車斗裡那名白人尖叫道。
在他們頭頂的天空中,隨著螺旋槳的噪音,兩架z10武裝直升機從山峰背後轉了出來。
“瑪的,這臭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就是一個普通警察嗎!為什麼連華國陸航的武裝直升機都出動了!”受傷那個亞裔崩潰一樣喊道。
原本這對他們來說是一趟很簡單的活兒,一共八名隸屬中情局的退役海豹突擊隊員,奉命從安南潛入華國,在這裡的內線幫助下,綁架一名華國少女,用內線的說法,沒有任何特殊背景,只是一名普通刑警,而且還不是本地的,甚至都不是本省的。
過程也極其順利,兩名亞裔隊員偽裝成汽車拋錨,在路上攔下目標的汽車求助,緊接著突然發難,雖然目標反應速度有點讓人意外結果導致發生槍戰,但雙方戰鬥力差距終究太大,在她同伴被打死後還是免不了被俘。
兩名負責行動的隊員用她的電話按照任務向她未婚夫勒索贖金並說清交錢地點後,緊接著扔掉手機帶著她鑽進山區和主力匯合然後返回安南。
可就在這時候,他們的噩夢開始了。
首先這附近的邊防武警最先出現了,近百人帶著警犬的大規模搜捕,逼得他們不得不放棄原定路線,改走一條更人跡罕至的線路,但可惜剛剛以損失一人的代價擺脫武警,緊接著遭遇另一夥人的伏擊,一名隊員直接被大口徑狙擊步槍爆了頭,而這種武器的出現,也讓這些前海豹隊員們意識到,他們的對手換人了,這是華國陸軍野戰軍下屬的特種部隊。
接下來一場持續一天的叢林惡戰後,又有三名隊員被打死或重傷被俘,如果不是隊長堅持,他們甚至想幹脆把這女人扔下算了,好在幾乎已經瀕臨絕境的時候,依靠對手對人質的顧忌和一輛意外搶到的農用三輪車,他們才算逃出生天。
但很顯然,華*方對這個毫無背景的小警察是志在必得。
“離安南邊境還有多遠?”開車的白人隊長問另一名白人。
“不知道,他們使用了干擾裝置,現在我們根本…”那名白人苦笑著還沒說完,驀然間頭頂一聲刺耳的呼嘯,緊接著兩道航跡一前一後從頭頂劃過,瞬間撞在前方山坡的一塊岩石下。
隨著兩個巨大的火團炸開,這塊岩石帶著轟隆隆的響聲沿著山勢滾落,堵死了狹窄的道路,而就在同時,右側的山林中,一名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出現了。
“下車!”隊長猛得從座位上跳下,另外兩人也拿槍指著少女的腦袋做威脅狀爬出來,準備鑽進左側的山林,但可惜就在這時候左側山林中也湧出了大批武警,隊長下意識地把少女拽到自己身邊,然後摘下一枚手榴彈,迅速挑開了保險。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交出人質!”一名軍官在左側山坡上,很威嚴地舉著大喇叭喊道。
左右兩名隊員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隊長,那名亞裔小心翼翼地說道:“隊長,我們是不是…”
“混蛋,你們忘記海豹隊員的榮譽了嗎?”隊長義正言辭地怒斥道。
“可是…”那名亞裔還沒可是完,突然間腦袋就彷彿被打了一拳般猛然後仰,幾乎同時在刺耳的子彈呼嘯聲中,鮮血混著腦漿從他後腦勺噴了出來。
“再開槍我們就同歸於盡!”久經沙場的隊長舉著手榴彈惡狠狠朝右側吼道,但他話音還沒落,還剩下那名白人部下突然飛起,帶著後背噴出的血肉慘叫一聲撞在三輪車斗上。
“我再重複一遍,放下武器,交出人質,我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你將作為犯人引渡回你的國家!”那名軍官繼續舉著大喇叭威嚴地喊道。
隊長回頭看了一下,身後不遠處的山峰上,突然多出了一面紅底黃色五角星的旗幟,他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喜色,然後轉過頭喊道:“誰也不準上前,誰上前我就和她同歸於盡。”
就在同時,他拖著不斷掙扎的陳小雅開始後退,準備繞過那塊擋在路上的岩石。
“怎麼辦?”就在同時數百公里外一間指揮大廳內,一名身穿少將服的將軍問身旁中校服的林影。
“再等一下,如果他退到邊境上還沒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