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清晨。
在初升的陽光中,這座巨型城市伸著懶腰醒來,原本空曠的街道車流人群開始逐漸增多,寂靜慢慢被喧囂侵蝕,那些休息一夜的居民們開始各自忙碌的生活,總之這是一個平靜的,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的日子。
儘管和亞特蘭蒂斯人的戰爭讓經濟越來越不景氣,但對那些普通老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麼太直觀感受,也就是失業的人稍微多了點,汽油價格稍微貴了點,還有市場上的魚越來越少了,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戰爭對他們來說,仍舊只是一個遙遠的概念。
可惜,他們不知道,從今天過後就不是了。
一輛很普通的豐田花冠沿著南北走向的御堂筋大街駛入西側的三菱東京ufj銀行心齋橋支店地下停車場內,在把車停好後,一對年輕的男女從車裡走出來匆忙向電梯門走去,邊走女的還不停抱怨男的起來晚了,看來這對小情侶昨晚玩得太嗨錯過了上班時間。
男子不耐煩地催促她,但就在這時候女子卻停了下來,然後帶著滿臉驚訝把目光投下右側的牆壁,男子推了她一下,緊接著也換上了同樣的表情,因為就在那堵鋼筋混凝土的承重牆上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出現了,而且伴隨著的還有很清晰的噪音。
他愕然地走了過去,用手撫摸著那個小窟窿,鬼使神差般把手伸了進去,然後用力一掰,在女子的驚叫聲中,差不多桌面大的一塊牆體竟然嘩啦一下隨著他的動作倒下,露出裡面一個漆黑的洞口。
“一郎,我們快離開這兒!”女子很顯然被這詭異情況嚇住了,小臉刷白地催促著。
“等等,我看一下!”男子說著試圖把頭探進窟窿裡。
但就在這時候,突然裡面一道寒光飛出,幾乎就在瞬間從他腰部掃過,接下來就像寄生獸裡恐怖鏡頭般,這個還保持著探頭姿勢的倒黴鬼上半截身子直接砸在了地上,鮮血如噴泉般從他被截斷的腰部噴出。
“啊!”那女子被這恐怖一幕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上,然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就在她的尖叫聲中,一隻有著銀色大顎的黑色巨型螞蟻從那個洞口鑽出來,大顎上還在滴著鮮血,倒是額頭的灰色月牙為它增添了莫名的喜感。
當然這一點那女子是感受不到的,這時候她除了尖叫什麼都做不了了。
王老闆很無語地看著她,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兩隻大顎猛然一合,當然他沒有殺女人的習慣,這傢伙的目標是她背後的一根承重柱,一米粗的鋼筋混凝土柱子被他一口啃去了三分之一,甚至連裡面的鋼筋都被扯斷了。
就在同時,那女人的尖叫也戛然而止,一隻小螞蟻很粗暴地一口把她腦袋夾碎了,而且還有低頭飽餐一頓的架勢,這也難怪,它們已經忙碌一晚上沒有進食了,不過很顯然現在還不是大快朵頤的時間。
在王躍的指揮下,小灰灰嚴厲地批評了它這種不顧大局的行為,後者只好撇下美食,和另一隻小螞蟻各找一根柱子啃了起來,套著鈦合金護套的大顎在它們那恐怖的力量驅動下,效率遠遠超過了拆樓機,鋼筋混凝土在它們的啃咬下迅速變成碎塊,一根啃斷立刻換一根,那些支撐這棟大樓的立柱就這樣一根根折斷。
五分鐘後,一樓的營業大廳內,一名正在等待的男子突然愣了一下,緊接著尖叫道:“地震!”
周圍瞬間亂做一團,連辦理業務的客人帶職員全部下意識地找地方鑽。
“混蛋,哪有地震!”一名保安憤怒地衝著男子吼道,人們這時候才清醒過來,一個個小心地看著腳下,的確沒有異常情況。
“真的,真有地震!”男子很焦急地辯解著。
“混蛋,我看該送你去警局!”保安怒衝衝地走過去,但就在他伸手抓向男子的瞬間,腳下卻猛得一沉,在他低頭的瞬間,整個地面轟然塌陷了。
而此時就在外面,街道上所有行人全部停了下來,愕然地看著這棟十幾層的大樓就像倒塌的積木般向南轟然倒下,鋼筋混凝土的龐大身軀,在一片尖叫聲中直接砸在了十米外十八銀行大阪支店的大樓上,把這個倒黴的鄰居北側砸塌了幾乎三分之一去。
然後在自身的沉重壓力下,三菱東京ufj銀行心齋橋支店的外牆開始逐漸斷裂,大塊的玻璃首先雨點般砸落,而在同時大批在各自房間工作的職員,隨著破碎的玻璃如同丟擲的玩具娃娃般墜落。
大阪的平靜瞬間被這可怕的一幕擊碎了,警車,消防車,急救車的響聲迅速從各處街道湧來,包括市役所的官員們也匆忙拋下手中工作,緊急趕來刷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