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斤重的象拔蚌對他來說無非也就是眨眨眼睛而已,當那股電流繚繞的小旋風消失,一隻臉盆般大小的象拔蚌,伸著一米多長大腿粗的管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連王躍都不禁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瑪的,這才叫真正的象拔蚌呢,加拿大蚌算什麼,管子還沒大象ji雞粗的也好意思叫象拔蚌?”
這貨鄙視地看看旁邊纖細柔弱的加拿大蚌,說完就跟舉重一樣,把這個龐然大物搬到車廂的水槽裡準備離開了,現在時間已經快深夜,為了工作他至今連飯都還沒吃呢!
“這年頭賺點錢也不容易啊!”他一邊感慨著自己生活的艱辛一邊開門上了車,不過一想到馬上有幾百萬到手,心情立刻就好多了,河野要是敢不給就直接告他去,白紙黑字合同上寫著的,做生意必須要講誠信,這不只是道德問題還是法律的尊嚴問題!
很開心地想象著明天那個小鬼子走進來,看到滿車間都容易讓人生出密集恐懼症的超級鮑魚時的情景,這傢伙一路哼著小曲兒就出了廠門。
他不擔心這裡會遭竊,院子裡十幾只狼狗就跟十幾頭餓狼一樣,連他自己開門鎖門都得小心翼翼,平常根本不喂那些狗食什麼的,都是直接扔院子裡活物讓它們狩獵去,心情好了扔只羊出去,心情不好了說不定也就扔只雞出去,今天因為事情多忘了給它們備食,一個個正餓得眼睛都發綠呢,誰要敢摸進這個院子,那王躍自信明天他也不用餵食了。
不過就這他還是不夠滿意,畢竟這是狗,哪天能弄只真正的野狼,或者非洲斑鬣狗最好了,想象一下自己院子裡撒上十幾只非洲斑鬣狗時的情景,這傢伙就忍不住惡寒了一下,太暴力了!
小廂貨在深夜漆黑的道路上緩慢行駛著,天上正下著小雨,雨水抹花了的擋風玻璃外,車燈映照下兩旁綠化帶的垂柳風中幽怨地舞蹈,看上去恍如鬼魅,搞得他小心肝有點怦怦的,結果剛走出沒多遠就看見前面一個麻桿兒站在路中間揮手,在他身後一輛摩托車橫在路上,旁邊還趴著一個人,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怎麼了?”王躍停下車,從視窗探出頭喊道。
“大哥,雨天沒看清路,被坑顛了一下沒把住結果摔著了,這他瑪破路也沒個人修修,能不能幫忙把我兄弟送醫院去,等救護車得十幾分鍾呢!”那傢伙跑過來一臉憨厚地說。
王躍藉著燈光看了看地上那人,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說:“行,把他抱過來吧!”
後者忙轉身跑回去,不過地上那人是個胖子,他一個明顯有點力不從心,於是便用討好的目光看著車裡的王躍,這時候王躍也放下了警惕性,於是便推開門走了過去,剛想伸手幫忙,卻看見地上的人猛一翻身爬了起來,手中緊接著亮出了一把**,幾乎同時原本抱他的傢伙也掏出軍刺抵到王躍腰上。
“二位大哥,有什麼話好好說,求財的話兄弟身上還有個萬把塊錢,算是我請二位喝酒了。”王躍很老實地舉著雙手,看著兩把讓人頭皮發麻的軍刺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貨最近一直擔心自己被人盯上,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最低階形式,不過要真是單純劫道的話,他並不在乎掏點錢把人打發了,畢竟以他現在身家不值得為身上那點零花錢冒險,但看他們手中傢伙,恐怕也不是劫道的,軍刺可不是砍刀,這東西一不小心會把搶劫變成兇殺的,劫道也是有分寸的,不會用這種危險品。
“上車,敢不老實給你放血。”裝死那胖子表情陰冷地說道。
好吧,王躍知道這事升級了,這是綁票的,有預謀的。
現在還在工業園範圍內,這鬼地方是前任父母官的政績工程,沒徹底建成那傢伙就被拍了,跟他勾搭的開發商人間蒸發,留下一片爛尾的鬼城,別說他喊了,就是給他個大喇叭叫救命也沒人聽見,左右腰上一邊一把**,他也只能跟著上了車。
上車後他就被胖子拿膠帶捆住,不但手腳就連眼和嘴都被封了,然後就聽兩個綁匪拋下摩托車,開著他的小廂貨也不知道往那兒七折八拐地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停下來。
緊接著王躍就被從車裡拖出來,應該是拖進一間房子裡,腳下光滑程度可以分辨出是地板磚,然後一名綁匪從他身上搜走了手機錢包之類東西,而另一個卻在同時把他就像裹木乃伊一樣用膠帶纏在一根類似柱子的東西上,完成之後兩人沒有說任何話直接離開了,甚至過了一會兒王躍還能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
“你能知道外面的情況嗎?”他在腦子裡問紅後。
這傢伙已經給小女孩兒起了個紅後的名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