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委員倒沒敢再討價還價,河野肯定是他弄死的,這一點不用猜都知道,像他這樣的老江湖弄死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何委員也難,河野肯定會搶在王躍規定的期限前玩魚死網破,所以他只能在這之前弄死,但如果灌水泥裡填海,也就等於河野失蹤了,那王躍還是要找他要那七百五十萬,換成自殺的話,雖然他還是要承受王躍的怒火,但至少比前者要輕得多,三百萬換徹底了結這件事還是可以接受的。
“算了,你也不用道歉了,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就像你說的,咱們還是要做兄弟的嘛!”王躍很大度地擺了擺手說。
當然他如此大度的主要原因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兩個大號的皮箱,這是何委員親自送來的三百萬。
“對,對,王先生說得對,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何委員忙陪著笑臉說道。
“晚上留下一起吃個飯?”王躍笑眯眯地說道。
“不了,不麻煩了!晚上還有點事!”
何委員看著面前茶几玻璃上那個詭異的笑臉,正感覺這棟小樓裡陰風陣陣呢,哪還敢留到晚上,趕緊便告辭說道。
人家有事王躍當然不好強留,就這樣何委員連口水都沒喝放下三百萬後緊接著就匆忙離開了,看著這傢伙上了他那輛瑪莎拉蒂總裁,王躍也鎖上門去柔柔家混飯吃了,他們不知道就在這時候,兩百公里外的日本領事館內,日本領事正在觀看一份影片資料,這是半小時前剛剛發到他郵箱裡的,發件人是河野在日本的妹妹。
第二天當王躍知道何委員涉嫌兩起謀殺被捕的時候,他自己也在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詢問室裡了。
“警察姐姐,你是在給我講笑話嗎?”王躍一臉純潔地看著面前的小女警,長得挺漂亮,頗有湯棒妻沒脫之前的風韻,就是膚色稍黑點。
何委員被捕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牽扯到國際友人,而且還是日本領事親自報的警,甚至還有現場指揮把人灌水泥裡填海的影片資料,他的結局已經沒什麼懸念了,連王躍都沒想到河野手中居然還有這樣的猛料。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何委員居然把他也供出來了。
“王先生,請你嚴肅地回答我們的問題。”小女警板著臉說道,因為坐得比較端正,所以胸也比較挺。
“天哪,這種問題你們還讓我嚴肅?說我會妖法,說我可以眼冒金光然後把人變成乾屍,這麼可笑的問題你們居然還要我回答?
哎呦,我頭有點暈!”
王躍捂著腦袋一副崩潰地表情趴在桌子上。
“那你怎麼解釋何龍輝給你的三百萬?”女警面無表情地說。
“他從我那裡買了一顆鑽石。”王躍坐直身子說道。
“鑽石?”
“對,祖傳的,這麼大,我們之前有過一些生意交往,他看中了那顆鑽石,所以花三百萬買下了。”王躍隨手比量著說道。
“那麼鑽石呢?”
“那我哪兒知道,我賣給他難道還管他以後弄哪兒去?”
“那麼為什麼何龍輝說是你向河野逼債,所以他才自殺的,而且在河野死後,你又逼迫何龍輝代替河野償還部分債務。”
“他的話你們也信?他才是嫌疑人好不好?”王躍一臉好笑的表情說道。
“那麼為什麼何龍輝的手下都這麼說,而且一致指證你有那種妖術?”女警並沒被他的表演所迷惑,而是繼續保持著原來的節奏不慢不緊地問道。
“誰說的,你把他叫來,我和他當面對質。”王躍冷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候,柔柔老爸也一臉不悅地和一名警官走進來,王躍以前就知道他和市刑警隊長是戰友,估計就這個警官了,除了他之外還有水產公司劉老闆給他找來的律師,劉老闆正等著他的貨去棒子那裡發財呢,當然不會看他出事,這傢伙不是委員但卻是代表,白道上能量甚至超過何委員。
王躍並不是以嫌疑人身份,否則他就不會是在詢問室而是在訊問室了,但既然來了,用他的說法總要洗脫嫌疑才行,於是很快何委員手下幾個馬仔就被帶了進來,不過沒有海哥,估計還在精神病院治療呢!這傢伙倒也算因禍得福了。
“他們誰說我會妖術,誰說我逼死河野的,他嗎?”王躍指著當初給他送請帖的帶魚說道,一隻眼睛眯縫著,另一隻眼睛卻睜大了,似笑非笑地盯著帶魚。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帶魚下意識地尖叫一聲抱著腦袋蹲下了。
“你看,他說他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