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很好,她是真的能夠放下了。
這個人,是她作為薛姣時最後一個想見的人。
見過了,也就算了。
言霄心中一動,他沒有做錯吧?
他知道她其實是有一個心結的。
她把過去看得很重,一方面她已經成為了蘇容意,可另一方面,她又甩脫不開薛姣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桎梏。
他看著她,回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他看見她一直以來做出的努力。
謝邈這混賬是一定要對付的,在那以後,不,或許不用到那以後……
他的眼前,其實坐著的,就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蘇容意了。
宋陵看著這夫妻兩人突然之間的相顧無言,頓時有些不解。
他攏拳咳嗽了一聲,言霄才回神。
宋陵嘆了一口氣,如果言霄讓他做的,只是說一說謝桓生前的事,這樣的話,他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和先鎮國公謝桓,相識在二十五年前……”
兩人是如何相遇,一見如故的,他都一一說了,而謝桓,根據謝邈打聽的,也確實如他所言,是個品行端方的君子。
只是他從小有疾,活不了多久,這點他也沒有瞞過宋陵,宋陵那時候年輕氣盛,又負神醫之名,他立誓要為謝桓治病,可是那是巫,又不是病,哪怕他再神,也改變不了謝桓的命運。
反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用藥過猛,還是謝桓身體太弱,他甚至越病越重,甚至挨不到妻子腹中的孩子出生。
謝桓是個極聰明的人,當他知道母親姜氏默默安排遠嫁西北的妹妹回來待產時,他就知道情況不好。
當時的鎮國公府岌岌可危,皇上看著病弱的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他妻子的肚子是宋陵也診治過的,宋陵的本事,比太醫都高明許多。
謝桓心裡早就有數,這會是對雙生胎,而且是女孩兒的可能性很大。
而姜氏喚妹妹回來的理由,再明白不過了。
謝桓知道自己這樣,活著是拖累家人,死了也是害謝氏絕嗣。
他只求宋陵一件事:
“我們祖上有訓,凡出生於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