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他們的蟲草當世無雙,千金難求,並且挖遍天下也找不到第二株一樣的。
他祖父手下有一個老副將,是湘南人,一把年紀還曾經非要跋山涉水去找虺家求藥。
這當然是小時候祖母抱她在膝頭玩耍時隨意說的。
她記得那位老副將在綏遠已被兩個大夫回絕過了,只叫他準備身後事。誰知他回到湘南後,反倒多活了幾年,還曾寫過信到西北。
但是他死後,卻是火化的,屍骨無存。
這個,是祖母身邊的王媽媽當作床頭故事說給她聽的。
在大周,土葬是規矩,是禮儀,若不是屍體有什麼說不出來的毛病,不會有人選擇火化的。
現在想想,那位老副將吃的虺家的藥,大概都是他們製出來的良蠱所化。
生前是藥,死後,那就不一定了。
因此白旭一說,蘇容意就能猜出個大概來了。
虺家行蠱一事,必然被當時的渭王拿住做了把柄,以便他達成什麼目的。
事畢,也就是十九年前,元化四年,狡兔死走狗烹,渭王藉口將虺家夷族。
他做過的事,便煙消雲散,無跡可尋。
但是虺家一定還留了一個後人。
十九年後,他必定是回來報復的。
但是她猜測,這個人必然還很年輕,否則也不會意氣用事到直接給小王爺側妃下蠱。
且他的功夫肯定不如祖輩到家,否則他也不會用活人一試再試。
想必出事時他也還是個孩子,也未習得什麼家族真傳。
蘇容意蹙眉,“但是二牛他……莫非只是湊巧?”
二牛與市井,與渭王府,與湘西虺家,確實沒有半點關係。
這些,蘇容意早已查過。
白旭說:“恐怕是,我猜測,他也想用孩子試試看,挑中了那牧童,可能是他那一段時間正好在江寧縣。”
果真是惡毒!
試過了大人,便找孩童。
“他到底想要煉出什麼蠱呢?”
蘇容意沉思。
白旭搖搖頭。
二牛身上的蟲蠱已經是歹毒萬分,但是可能這個人的目的,不是殺人,他肯定還要做別的事。
蘇容意原先以為這事與宮裡有關,現在看來,可能只是渭王同別人的個人恩怨,那麼她還要不要管呢?
白旭只淡聲道:“無論是什麼蠱,總之眼下大約能判出些此人的情況來。祖籍湘西,虺家後人,身份低賤,一個月前去過江寧,且與渭王府有聯絡,或許尚且年輕。”
蘇容意不得不說,白旭確實十分謹慎聰敏,他弟弟白晟與他想去甚遠。
他竟能把常人看來毫無頭緒的一件事一步步整理出這麼多訊息來。
難怪他會成為白家的主事者。
蘇容意只道:“既然你都查到了,憑藉表哥的能耐,想必揪出此人也不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