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知道了。”
梵音側過身,把被子拉在身上:“既然月白自己未曾向我說起,他一定已經明白。”“他只是情不自禁,”精靈王彷彿在說給自己聽,他俯下身,溫柔的親吻梵音的臉頰,“和我一樣……”
梵音在意的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關於月白背上的傷——月白他到底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你就打算這樣出去?”
“怎麼了?”
“會不會……太招搖?”
“……會嗎?”
梵音繞著精靈王走了一圈,銀色的頭髮在清晨的陽光中反射著淡淡的橙色。白色的長袍是精靈才藝的體現,在晨風輕輕吹動下優雅的起伏,領口精緻的精靈飾品閃著誘人的光輝。“……等我一下。”梵音走進房間,一會拖著一件灰色的斗篷出來,扔給精靈王。精靈王皺著眉看著斗篷,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穿著它出去。”梵音道。
“我不能就這樣出去嗎?有什麼關係?”精靈王對衣飾也有近乎苛刻的標準。梵音道:“我在外面的時候很少看到精靈……你這樣出去一定顯眼,我可不想總是吸引人眼球。”
“等一下等一下,”精靈王道,“誰說我們要穿過人類的城鎮?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沒必要徒步去。”
“叫月白送去?”梵音歪著頭問。
“不……我們坐龍去。”
“龍嗎?”梵音的腦海裡立刻聯想到愛莉斯以前來瓦貝耐拉的時候坐的那條龍——古老又美麗的生物。
“我可以把它扔掉嗎?”精靈王向梵音舉起手裡的斗篷。
“當然不可以,”梵音推開他的手,“除非不去人類的城鎮。”
精靈王還是將灰色的斗篷搭在了手臂上,另一隻手伸過來摟住梵音的腰。“做什麼?”身體貼近精靈王的梵音臉不禁紅起來。
精靈王笑起來:“我的孩子還會害羞嗎?”說著摟著他一起走出精靈國度,來到瓦貝耐拉樹海里。
瓦貝耐拉樹海在亞格來說,除了西方的黑暗森林,沒有能比它更大的森林了。它有著非常古老的年齡,儘管精靈王說它曾經只有幾棵小樹。
如果從空中看亞格,一定可以看到亞格中心那片美麗的綠色,也被遊吟詩人稱為亞格的心臟——或者是亞格最後的防線。
現在的亞格表面上和平,只有部分地方發生小規模的人類戰爭,但是所有的種族都惶惶不安,都疑惑著這維持了兩千年的和平還會繼續維持下去嗎?
也許這也是精靈王急於知道預言的關係。
他無法再在與世無爭的精靈國度裡再呆下去了,連英靈殿的靈魂開始騷動起來,也許是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了。現在——必須要先找出預言來。
“父君?”
聽到梵音的聲音,精靈王轉過頭來,墨綠色的眼睛有過那麼一會出神,卻沒能逃過梵音的眼睛。“你怎麼了?”梵音看著精靈王,精靈王總是給人安定的感覺,看到他似乎便能得到心靈上的安靜,這也是為什麼別的精靈都全心全意依賴他的關係。但是不見得他就沒有煩惱,他一定在擔心什麼——梵音知道,精靈王很少述說自己的想法,總是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星空。我們其實是同一種人,梵音很想這樣告訴他,但是卻從未說出口,精靈王大概也有同樣的感覺吧,因為相似所以在一起。
“我擔心……亞格的和平難以持續下去。”精靈王忽然道,梵音十分驚訝的看著他,驚訝的倒不是精靈王的話,而是精靈王居然也會把他的擔憂說出來。
“父君也有這麼坦率的一天。”梵音笑起來。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先付出什麼。”精靈王一邊走一邊輕笑起來,“我的寶貝,我也在等你對我坦率的一天。”
“……其實父君是個很狡猾的人呢,”梵音轉頭不去看精靈王溫柔的墨綠色的眼睛。精靈王的笑聲顯得心情不錯,梵音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有計較、有愛情、有表情也有慈悲的心,這樣的人自然成不了神,照精靈王的話說,自己只是一個活的太久的精靈而已,有過寂寞才更害怕寂寞,沒有人會習慣寂寞,除了神。想起第一次見到精靈王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精靈王高高在上,雖然溫柔卻缺乏表情,在他眼裡似乎每個人都平等,換句話說,在他眼裡每個人都一樣,這樣的感覺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但是現在卻是這樣真實的一個人,梵音忽然笑起來,卻沒有讓精靈王看見。“怎麼樣去尋找預言呢?”梵音忽然問起這次旅程的問題。
“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