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驚道:“主公?”便來扶下了。
天色已晚,解林鳳獨自散步在棲鳳林深處,只傻傻的笑著,走了一會兒,坐在了一顆梧桐樹下的大石頭上,只輕輕笑道:“棲,鳳,林?莫非我命於此?”於是笑著流下淚來,又嘆道:“九哥,原諒我,九哥,弟,想你了啊九哥!”便拭去了淚水,倚樹閉上了眼睛,又嘆道:“三十四郎?”而錫維那裡,只在窗前暗歎道:“三十四郎,別傷了你二十九哥啊,他身子單薄,一介文人,經不起這樣折騰啊!”於是落下淚來嘆道:“二十九郎?你在哪兒?別鬧了,回來吧,哥,想你了!”
夜深了,大雨瓢潑而來,錫維輾轉反側,躺在床上注視著窗外的風雨,久久不能閤眼,只想起林鳳畫竹子的時候,也是在這麼幾個雨夜裡,那時候他還把林鳳摟在懷裡笑道:“二十九郎,畫畫要心平氣和!像你這麼急性子怎麼能畫好畫呢?”林鳳只笑道:“知道了,這個都說了幾百遍了!”錫維點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小鬼,說了還記不住!”想著想著,錫維不禁坐了起來,到窗前看看窗外的大雨,又拭了把淚。
這一夜朱洪鑫大營裡,洪鑫也是徹夜難眠,只躺在床上,想起之前兄弟們一起的事兒來,忽然看見當年解林鳳在的時候,彷彿又看見林鳳笑道:“三十四郎,這是慧兒親手做的!”洪鑫看著林鳳手裡的粽子,方才一顫,只含淚嘆道:“對啊,打了這麼多年仗在外飄零,端午佳節亦難歸還與家人相聚,現在家鄉該吃團圓飯了吧?”林鳳只含淚嘆道:“三十四弟!”便與他摟在了一塊,兄弟二人痛哭起來。窗外一陣電閃雷鳴,又恍惚中看見錫維笑道:“我有鳳鑫,當萬事無憂矣!”那時他和林鳳還左右笑笑,各自一點頭,同跪在了錫維身前。想著想著,朱洪鑫不禁含淚泣道:“哥,哥?咱們是兄弟!”便閉上了眼睛,緊緊鎖起了眉頭。
幾個大雷劈到了地上,各營將士一陣恐慌,林鳳帳中,只見他一下從夢中驚醒,拭去了滿額頭冷汗,只驚道:“三十四郎?”便舒了口氣,一頓又嘆道:“九哥?”因起了身來,剛穿了衣衫,忽然眉頭一鎖,頓了一下,一口鮮血吐出,終於倒了下去,就再也沒能起來。淮。天風二年,建元五年,黃帝紀元四千七百零四年九月初六日,淮。天風帝解林鳳病逝於大淮北關棲鳳林,享年二十一歲,後,運回龍陽發喪,錫維追封廟號玉風,世稱秀龍大帝。兵敗後,王星燦一行人教部嚴審,錫維念在舊情,判以終身監禁。
同年冬,蕭夫人蕭源(字淳于)帶著解林鳳不滿週歲的太子解崇文(字文湘,號聽德)和兩歲的女兒解婉茹(字文晴)向錫維辭行,隱居汶上去了。欲知後來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一回請神兵金近掛帥鬥冰妖河陽會戰
第四十一回
請神兵金近掛帥
鬥冰妖河陽會戰
詞曰:
好一個天生帝子,好一曲蕩氣迴腸,糊塗人做的糊塗事,聰明心想的聰明累,到頭來一場恨裡一場愛,愛恨匆匆皆不知,只落得醉生夢死雲遮霧罩萬事皆休。
——《好糊塗》
淮。天風二年,建元五年秋,黃帝紀元四千七百零四年九月初六日,淮。天風帝解林鳳病逝於大淮北關棲鳳林,朱洪鑫暫時接掌大淮,濟寧各部相互掣肘、牽制,形勢穩定下來。
如今說朱洪鑫(字玉豪,號詩龍)連夜趕回龍陽,進宮時,但見得玄錫維(字玉清,號玉龍)尚還在燈下就讀,於是進了門去,還沒開口,錫維抬頭見了,卻都鎖起了眉頭,洪鑫上前一步,撲通跪在了地上,半日方道:“哥!”錫維忙下了階來,忙扶起來驚道:“三十四郎!”洪鑫已含淚道:“弟,把二十九哥,送回來了!”錫維抬頭時,幾個士卒把解林鳳的屍體抬了進來,錫維一驚,落下淚來,一把上去抱起了解林鳳(字玉風,號秀龍)泣道:“二十九郎?”因而哭道:“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糊塗啊二十九郎!”洪鑫也是泣而不言,直到深夜。
次日一早,朱洪鑫匆匆和錫維從花園走過,方聞朱洪鑫急道:“哥哥有所不知,自濟寧兵變,淮,已然滅亡於亂訌之間,二十九哥新亡,兗州自古便是三教所擁立之處,若再起事,挑起三教內亂,東安的局勢,豈不危矣?”錫維忙止住了步子,半日方驚道:“哦?如此,三十四弟有何見解?”朱洪鑫忙道:“弟以為,明以早定大計,委派知己之人,先穩定東安的局勢,然後,一圖中原!”錫維一驚,方才舒了口氣,一頓又道:“當委以何人?”朱洪鑫忙道:“孫先生賜弟一言代為轉告。”錫維驚道:“哦?是豫忠所言?他怎麼說?”朱洪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