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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給雪亮,轉身揚長去了,王雪亮撲通跪在了地上,早已泣不成聲,韓真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只呼道:“亮兒,快給你師父磕頭啊!”雪亮便忙向史真人去的方向叩首,也不知磕了多少,韓真人只含淚嘆道:“沒白費了你師父養了你十七年了!”

王雪亮再起身來,眾人皆已走了,於是退了一步,往山上連叩三首,跨上了門口的棗紅馬,便遠遠去了,行了幾步,又勒馬回頭,正看見史真人一人正獨自站在山腰小道上遠遠望著他,於是忙下了馬來,磕了三個響頭,便騎上馬揚長去了。

話稍偏遠,再講到西安,看花園裡,鵬王和王妃正在亭下賞花,那鵬王:一身大紅滾龍袍,一雙青絲浮雲靴,發須花白,濃眉大眼,頭戴紫金冠,腰束玉帶。那王妃:錦袍繡金鳳,御靴刺仙花,鳳冠上珍珠閃閃,銀帶上紅纓風舞。此時身邊無人,忽然進來個少年,正是當初雪峰洞辭行的王教濤(字玉霆,號鵬龍),但見他進來拜道:“父王,母妃!”鵬王笑道:“哦,這麼早就起來了!”王妃笑道:“我的兒,山林日苦,方才回來數日,怎的不好好休息呢?”那教濤微微笑道:“母妃,孩兒頭都睡大了,想出去走走了!”鵬王忙點頭道:“罷,你方才回來,切不可惹是生非!”那教濤忙點頭應聲退了出去。

看天空中,雲朵之中有三清真君和雪峰老人正捋須一笑,正聞真君笑道:“就這小子,生在豪門公府,卻不慕榮華,不愛名利,偏與你上山修行?”老人點頭笑道:“正是,我觀他有仁義之師也!”真君點頭笑道:“看緣中的定數了!”兩個人點頭時,王教濤已經到了集市上,疾步到了小樓前,匾上寫著香滿樓三個鎏金大字,教濤到了樓上,靠窗坐下了,邊望著窗外,待酒菜上來,小酌起來。

少許,只聞教濤笑道:“好酒!”店小二來了,便也笑道:“您是頭一回來吧?咱們西安的酒都是一流的,分不得好歹的!”正笑時,教濤一驚,只忙問道:“哦?為什麼?”小二笑道:“這西安國的酒,皆出一家也!”教濤驚道:“哦?果真?到是誰這麼厲害?”小二笑道:“酒泉居士杜康的大弟子,魯萊,人稱魯酒王也!”教濤驚時,看窗外過去一隊人馬,教濤看的驚奇,全部是些女子,在街上跑馬疾馳,不管行人,好霸道的野蠻,眾人見勢都躲開了,教濤驚道:“此乃何人?是官家的還是大戶人家?如此無禮!”小二嘆道:“既非官家的,也不是大戶人家,乃是驪山的女俠們哪!”教濤驚道:“蜀山劍宗的?驪山派?”小二點頭道:“正是!最前面那位是明月宮的明月宮主,後面的呢,便是玉崢宮主,她追隨驪山老母座駕怡花宮,更是厲害啊,不過……!”教濤忙道:“不過什麼?”小二嘆道:“不過她們的真面貌是誰也沒見過啊,聽說是美若天仙一般,卻都是一個個心腸歹毒,所以就沒人敢招惹她們了!”教濤驚道:“竟有這等事?難道光天化日,他們還打人不成?”小二笑道:“打人?你也嘴輕了,聽說驪山腳下的碧水寒潭,是她們殺人拋屍的地方呢,潭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哀骨呢!”教濤聞言,忙鎖起了眉頭。

而時一個小童跑到了路中央,人馬速來,也不收韁勒馬,那孩童不過三兩歲,早嚇得不敢動彈,說時急,那時快,王教濤縱身躍下,把孩童抱起,到了一旁,見一個明月宮主:紫衣青靴,頭罩薄紗,看不得容貌,只是握緊了寶劍,腰束玉帶。正見她怒道:“哪裡的小鬼?膽敢阻住本宮的去路,拿下!”十餘罩白紗的女子拔劍殺來,身後那玉崢宮主忙道:“姐姐切莫生氣,我們差點傷到無辜,他是救人而已,還望以大事為重,速回宮吧!”

王教濤看去時,那玉崢宮主:一身翠綠衫,一雙白巾靴,面罩白紗,腰束蟒帶,只是瘦俏些了。時聞明月宮主急道:“玉崢,休要仁慈,對這些花花公子,可不能心慈手軟!”便收劍呼道:“今兒看在這孩子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因忙呼道:“回宮!”便都上了馬揚長去了,這明月宮主回頭時,竟然見玉崢與王教濤對了眼,眼裡一閃綠光,只又怒道:“小子,乖乖來驪山一趟最好,否則這孩子一家性命難保!”便縱馬去了,王教濤鎖眉一怔,舒了口氣。

王雪亮呢?一路而來,走了一個上午,從林蔭小道到了珍珠潭邊,看巨石上古琴猶在,便拂袖奏起,這曲子好生美妙,卻只是憂傷之至,讓人感慨不安,有人作歌唱道:“秋風席坤乾,花葉漫天,相思重陽夜,應知暖風拂過,人心寒,英雄正情感,多惜玉顏,淚滴獨尊美酒,只覺春意又回,一瞬間。”這《惜玉顏》與當初玄錫維的《遊人淚》又是這般相像,而此時絕崖之上,凌潔正騎在白虎上,冉冉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