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謂的幸運就是艱辛付出的必然。
對歡宴。握酒樽,唐缺默默總結著這一年多地經歷時,竟意外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做人和做事,就跟穿越之初在家裡種地一樣,都可以簡簡單單的歸結為兩句話:下多少種,收多少苗;流多少汗。吃多少飯!
在成長的過程中。在向上掙扎的過程中,且不論你對別人如何。但是對自己卻一定要實在,不要空想明天如何如何撞大運,而應當實實在在的準備,實實在在的做好手頭應該做的事情,惟其如此,當機會來臨時才能緊緊抓住,最終把機會轉化為真正地幸運。
“幸運女神只垂青有準備的人,這句話很俗氣,但的確很實在”,唐缺喃喃自語聲中,完成了最自己這段日子的反思與經驗總結,也一併確立了自己做事所應秉持的方向和最基本原則。
唐缺堅信,只要能堅守這條從深沉的土地上用汗珠子摔八瓣兒換來的寶貴經驗,那麼,在他今後地人生歷程中,必然有更多地“幸運”會如影隨形!
這一晚賓主盡歡而散,原本林學正讓唐缺來的意思是當說客,誰知因趙老虎那裡進展順利,這邊實沒有什麼好說地,所以原本的說客就變成了陪客。雖說唐朝的酒都屬於壓榨酒,遠沒有後世蒸餾酒的度數高,但實在架不住張文生的海量,最終讓唐缺這個陪客醉意醺然,全憑著張相文將他送回家。
至於到家之後是個怎麼樣的情形,唐缺一點兒也不知道,等他再睜開眼時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睜開眼的唐缺見外面已是天光一片,迷迷糊糊的他頓時激靈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段時間連著請假,課業拉下了不少,連帶著本班的授課先生看他臉色都不好了。
直到唐缺看了床榻一邊放著計時的沙漏後,這才吐出一口氣倒回了床上,外面看著雖然亮,但辰光還早。
唐缺在床上小寐了一會兒,等睡意醒的差不多了就翻身而起,梳洗過後就往縣學而去。
張相文做事真夠乾脆,昨晚他三叔才答應他進縣衙,今個兒就沒見人,只是快到散學的時候,他才溜溜達達的晃盪過來,把留在校舍中的東西給收拾走了。
趙老虎做事果然雷厲風行,而且姚主簿看來也甚是賣他的面子,前邊唐缺進縣衙的事兒因有姚主簿軟頂著,雖然是張縣令親自開的口,但文書什麼的就是辦不好,而今昨天中午唐缺才跟找老虎說這事兒,到今個兒上午就有縣衙裡的雜役來報說備檔文書什麼的都已辦好,讓唐缺下午即可入職。
姚主簿雖然不待見唐缺,前面出手就想把他的根子給徹底廢了,做事不可謂不狠;但一事涉到趙老虎,此人退的也極乾脆,畢竟他雖然看不順眼唐缺,但也未必就真當他是盤菜,為這麼個人得罪趙老虎明顯是得不償失。進退果斷,這姚主簿不愧是衙門裡的老油子。
這個訊息讓唐缺從昨天開始的好心情繼續得以保持下去,跟張相文出了縣學後,兩人約定下午同到縣衙報到,隨後便各自回家不提。
等唐缺趕到家後,卻意外的發現本該留在孃家的李英紈竟然到了這裡。
“不在孃家好好待著”,二進院子裡,唐缺順手把迎上前來的婦人攬進懷裡笑說道:“怎麼,一半會兒都離不得?”。
昨個接了婚書,兩人的親事就是徹底定下了,這時節雖然身邊還有丫頭,但李英紈還是緊緊抱住了唐缺的腰,“阿成,你不該那樣”。
“不該怎麼樣啊?”,唐缺雖然嘴上笑著反問,但心裡卻明白婦人要說的是什麼,昨天立文契時,他並不是按趙老虎說的那樣如果兩人過不攏的話給婦人一半兒家財,而是先在文契上寫明瞭婦人的資產總數,隨後註明一旦兩人將來萬一過不攏,則婦人在文契上註明的財產儘可全部帶走。
其情形就類似於後世裡許多年輕人結婚前所做的財產公證,正是八零後男女們特有的精神面貌在婚姻關係中的體現。
後世裡很普通的東西,在唐缺看來很正常的事情放到唐代之後,就有了震動人心的力量,這不昨天先是把趙老虎給震了,隨後才有他對唐缺印象的大改變,乃至於後面兩人能在一個很好的氣氛下私談也正是得益於此;而眼下真正瞭解了文契內容的李英紈又是如此。
哎!平等真是個好東西呀!從人跟人之間比較平等的後世裡穿越過來,到這個人跟人之間,男人和女人之間很難平等的社會,後世裡許多看來挺正常的事情做出來後卻能讓人感動不已,這……算不算穿越者的硬性優勢之一呢?
腦子裡胡亂想著這些,唐缺見婦人要說話,索性伸手掩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