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漂亮的小孔雀,他也很心儀人家孔雀的漂亮。雖然孔雀不大喜歡他的樣子,不過知趣爹說了,追求男孩子要有決心有恆心,要死皮賴臉的佔便宜。於是,黑豆兒開始戀愛了。
戀愛的黑豆兒將精力大半都給了孔白,有了媳婦忘了娘這一定理,並不僅僅適用於人族,靈禽界同樣適用。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黑豆兒能看著他的知趣爹被人欺負。
黑豆兒看到知趣被炸翻到了天上去時,心裡的氣憤與擔心就不必提了,他顧不得找羅妖報仇,利箭般衝出屋頂破洞,身體隨風變大,神駿無比,將半空的知趣駝到背上,轉而一個盤旋把知趣爹送到了羅水仙的房裡。
知趣被炸得煙薰火燎,頭髮燎去大半,心下慶幸,若非有個龜盾符在身,非炸個好歹出來不可。知趣咳了兩聲,鼻子眼兒裡冒出兩股黑煙,一雙黑黢黢的手抓住羅水仙的手,滿腹心酸的跟羅水仙告狀道,“師父,羅妖精實在欺人太甚啊。”
羅不仙打量了知趣一眼,道,“沒傷著,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回來我給你說說你用的這幾張符。”
“師父不替我報仇血恨。”知趣大是傷感,他在隔壁被欺負個半死,羅水仙竟然不聞不問,實在叫人心裡難受。
“你是傷著哪兒了,要報仇血恨也得有個由頭兒。”羅水仙瞥知趣一眼道,“你這個隨便用別人的杯子喝水的毛病,是該改改。”當初知趣用他的茶杯偷喝他剩下的靈茶,那是羅水仙平生頭一次見人有這種作為,當下被刺激的走路不穩,摔個狗吃屎在地上。現下想想,丟面兒的很。
如今看知趣是死性不敢,不要命的去撩撥羅妖,這不是老壽星上吊,自己找死麼。羅水仙輕易都不會得罪羅妖呢。若是知趣真給羅妖揍去半條命,羅水仙身為師父,為徒弟找回場子是理所應當,還能去跟羅妖一較長短。如今知趣就是面兒上狼狽了些,分毫未曾傷著,難道他要因著徒弟偷用人家杯子,再去找人家麻煩。
哪怕羅水仙是個護短兒的人,也幹不出這種沒天理的事兒來。
知趣黑糊糊的臉翻個白眼,問,“師父,你不會還記著我用你茶杯喝茶的事吧。”
羅水仙對知趣的那點兒同情立時就煙消雲散了,毒舌道,“真個活該。”把自己的手從知趣的黑爪子裡抽將出來,羅水仙朝門口一呶嘴兒,攆人道,“去收拾乾淨。”
知趣氣哼哼地,“您這記性可真好。”
“我記性是不壞。”要不怎麼你飛屋頂時我撤了禁制呢,哼哼,叫你偷用我茶杯!
小心眼兒!
不男人!
龜毛潔癖娘娘腔的香水毒舌男!
知趣在心底深處很是回了羅水仙幾句好聽的,阿Q一下,遂抱著黑豆兒去湖邊收拾洗澡去了!
羅妖的確下手很有分寸,雖然把知趣炸飛,卻未傷到知趣的一根手指尖兒,就是很缺德的把知趣的頭髮燒了一半去,知趣沒法子,只好剪成短的,倒跟前世差不多的髮型。
理髮師不是別人,正是孔白。
孔白很有些審美眼光,再加上知趣給他畫出了大概髮型,孔白遺憾道,“燒成這樣,只得剪短啦。”還安慰知趣幾句,“流氓趣你別擔心,就是頭髮短,你也很好看。”
知趣欣慰地,“不用拍我馬屁啦,我不會計較你吃著松子看我捱打的事兒的。”
孔白腳下踩著短凳,手裡捏著把匕手幫知趣削頭髮,翹著嘴巴道,“羅妖又不是要殺你,不然,他那杯子,開始就能燒你個半死哩。”
知趣忍不住跟孔白打聽,“有那麼厲害?”
“那是,龍神的那個杯子從不輕易拿出來的。羅妖把杯子交給你保管,是沒把你當外人呢。”孔白跳下去,看知趣頭髮的整體造型,接著給知趣修修改改地,“再說了,羅水仙就在隔壁,哪裡會放任不管呢,羅妖就嚇唬嚇唬你。”
知趣也知羅妖沒甚惡意,頂多就是戲弄於他,不過,知趣還是很小心眼兒的撩撥孔白道,“他要我晚上像昨天伺候你一個的伺候他,以後,都不能跟小白你一塊兒睡了啊。”
孔白嘆口氣,“只恨我修為低,還打不過羅妖。”竟不上知趣的鬼當。
知趣想了想,自覺有些不地道,“也是,你別跟他較勁,他那人,三天半的新鮮景兒,等戲弄夠了我,就沒事了。”
孔白奶聲奶氣道,“我覺著羅妖像是喜歡你呢,流氓趣。”
知趣險些給自己的口水嗆死,斥道,“別胡說。”
“我們妖族人很坦誠的,喜歡誰就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