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南炎洲之亂,皆由夏春秋而起。夏春秋貪圖朱雀之力,將南炎洲視為兒戲,逆轉四季,冰雪覆城,只這一樣,多少人餓死病死。如今,又有人成群結隊的覬覦朱雀地宮。”
穆流年冷聲道,“朱雀臺,就在我皇城之內。我,就是在朱雀臺登基。”
“我若由著他們褻瀆朱雀臺,我何不將帝位讓於他們這些修士!”
慢呷一口茶,穆流年稍稍平復心中怒火,繼續道,“先生問我是不是想借機殺了三洲修士?難道我不該殺他們以絕後患!”
“先生問我是不是希望人間界再沒有修士。”穆流年抬眼望向知趣,靜靜道,“是,我是希望。我希望,人間界,這四洲土地,歸凡世於凡人。”
知趣道,“還凡世於凡人,這對凡人有什麼改變嗎?”
穆流年眉毛一挑,“起碼不會有人逆行四季,冰雪覆城。先生,縱使我為帝王,想以一人之力藏送數城百姓,也是痴人說夢。”
知趣沉默,穆流年道,“據我所知,即使重啟朱雀地宮之火,這些修真門派所處之地想恢復昔日光景亦非一時一日之力。”
原來,穆流年不只是想設陷阱殺掉那些為朱雀地宮野心勃勃的修士,她是真的希望能將所有修士趕出人間界。
這所有的修士,也包括文斐然、邵千凌等人。
哪怕微微心寒,至此時,知趣也得承認,穆流年實在是個狂人。
她甚至是狂人中的狂人。
凡人見之修士,莫不頂禮膜拜。
哪怕如林央,在少時見識到修士的本領,也不是不羨慕的。
但,穆流年明明白白的說了,她不羨慕修士的生活,她以凡人帝王之尊要將這些視凡人為螻蟻的修士趕出人間界。
知趣道,“我也是修士哪。”
穆流年道,“但,你有一顆比凡人還要柔軟的心。”
知趣從不知道穆流年這樣會說話。他看錯了穆流年,不過,知己知彼,穆流年卻早深深的瞭解他。知趣的確心軟,但是,知趣絕不是那種心軟到可以讓人欺負的人。
夏春秋犯到他頭上,都得去死上一死。
穆流年想用知趣,自然明白,知趣是個吃軟不吃確的人。
穆流年道,“而且,你是最不像修士的修士。”
哪怕穆流年非常會說話,知趣依舊沒有答應穆流年。
這關係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這不是一件小事。
穆流年從容告辭。
晚間,知趣摟著羅妖的小嫩身子失眠。
羅妖悶悶地,“黑炭,你睡不著也別總揪我屁股肉成不成?”
知趣微驚,“妖妖,你還沒睡呢。”他以為羅妖睡著了才捏的。
“睡著也要被你給揪醒了。”羅妖苦於身型,小胳膊只能摟到知趣的脖子,勸知趣道,“穆流年那些事,應就應,不應就不應。就人間界這叄瓜兩棗的修士,哪怕都煉化了,也沒有多少靈氣的。”
“啊?你都知道了啊。”知趣也不是很吃驚。
“早知道了。”羅妖拿著白嫩嫩的小手指戳知趣的嘴,知趣張嘴咬住,羅妖道,“人間界這些事,想管就管,不想管咱們直接走,也沒人說咱們的不是。”
知趣舔一口羅妖的小手指頭,道,“相識一場,再說,我早答應穆流年要把朱雀地宮的事完結才走。”捏兩把羅妖肥肥的小屁股,知趣道,“你也是朱雀啊,你都說了第一隻朱雀是從石頭裡化生而出的。那麼,天下朱雀就是一家了。我也不想讓那些人隨便就把地宮破壞掉。”
“地宮裡還有咱家的大鼎呢。”知趣嘀咕,“我都沒捨得搬出來。若是叫人發現,搬走咱家神鼎,不得心疼死啊。”
羅妖笑起來,說,“財迷趣。”
知趣拍拍羅妖的屁股,“肥屁屁妖。”
羅妖握著小拳頭去堵知趣的嘴,板著臉,“你可不許在外頭這樣叫我。”
“那得看我心情啦。”
羅妖捶知趣一頓。
反正羅妖現在小小的,也沒啥力氣,倆人鬧了一會兒,知趣摸著羅妖的屁屁,羅妖捏著知趣的小咪咪,呼呼睡了去。
至第二日晨間,知趣起床後,見羅妖還呼呼呢,拍羅妖屁股,“起啦。”
羅妖露出一幅睡不醒的樣子,“昨天你吵的我失眠,我再睡會兒,你先去吧。”
修士,不睡覺也不會如何。
知趣是因為修為低,且一直保持凡人的生活習慣,所以才需要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