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後,再做論斷,這才是聰明人的作法。林央,你外頭看著聰明,實則一顆蠢透了的腦袋,怪道你活的這樣慘。”
林央呼呼的喘著粗氣,臉都氣白。
想當初小白在他手裡都乖乖的,林央這性子,知趣有的是手段。非但不勸林央消氣,反火上澆油,“你若是氣暈了,扎人中就能醒。若是氣死了,不過一幅棺材板。”
林央沒氣暈也沒氣死,他一腳把知趣的小茶几給踢飛,茶水還灑了知趣一袍子。
知趣撣撣衣袍,掃一眼翻在地上的茶几以及摔的粉碎的茶具,點一點頭,“很好,今天就先習武吧。”
一天操練下來,林央連伸腿兒的力氣都沒了,躺在床上直哼哼。狗腿子鳳鴛忠心耿耿的給他家鳳神捏腿松筋,以免第二日他家鳳神爬不起床。
知趣在院中合歡樹下用飯,許管事聽說新來的先生有自己下廚的怪癖,遂來問候一番。說了一套客氣話後,許管事關切的問,“怎麼不見二少爺?”
“大概是累了,屋裡哼哼呢。”
許東早聽說二少爺被知趣教訓了一整天,都癱了,心裡早興災樂禍了不知多少遭,還裝出一幅關心的模樣,“二少爺實在太用心了。”
“誰說不是呢。”知趣漫應一聲,就聽屋內林央一聲慘叫,“你他媽輕點兒!”
許東在莊子裡,看管林央是他份內之責,他此生從未見過比林央還討厭的孩子了,但是,林央的性情,他也瞭解,臭硬臭硬的,他從未聽過林央如此慘叫,當下心裡一個哆嗦。
知趣給許東倒了杯酒,溫聲道,“小孩子,不管教是不成的,你說呢,許管事?”
許東望著知趣淡然溫雅的面孔,端著酒,陪著笑,心底一陣一陣的發涼:這回夫人派來的,可真是個狠人哪!
當天晚上,知趣坐在林央床頭為他講解,“當你不如人時,示威不如示弱。一味示威,別人永遠警惕你的殺傷性;只有示弱,別人才有可能放鬆對你的警惕,你才能從他人的放鬆中得到變強的機會與時間。”
林央趴床上,不服,“我要是服軟,早被欺負死了。”
“那你想想,你在莊子裡是不是硬的過了頭了?”
林央哼道,“什麼叫硬的過了頭!對許東那種人,我若軟,他只當我好欺負,難道會因為我服軟就會放過我嗎?才不會呢!我給他些厲害,他才會怕。”
知趣道,“知道什麼是收買人心嗎?”
林央瞪知趣一眼,口齒伶俐至極,“像你這種白天把我摔的渾身青紫,晚上又擺出先生嘴臉來教導我,就叫收買人心。”
知趣笑,“我用得著收買你個小刁鑽。”
“不如打個賭,我先教你個法子,把許東收服,怎麼樣?”
“你不如教我個法子弄死他才好。”
“你宰了他,還會有別的人來。新來的人,為了立功給上頭的主子看,只會對你更苛刻。若你殺了新來的,仍會有別人來。最終,殺來殺去,你殺的都是狗腿子,依舊動不得那個視你為眼釘肉刺的人。”知趣道,“知道一勞永逸的法子是什麼嗎?”
知趣冷聲道,“只有自己變強,別人才奈何不得你。那些想對你不利的人,因為不如你,最終會屈服於你。”五指斜斬下去,“那時,要生要死,於你,不過一念而已。
第一八二章
知趣收服林央;完全小菜一碟。
他對林央道;“想要收服一個人;就要對這個人有所瞭解;這就是說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要對付許管事;你瞭解他嗎?”
林央道,“看到他那張臭臉就討厭。”
“沒腦子的人都這樣說話。”知趣噎林央一句;道,“你不瞭解許管事,許管事卻很瞭解你;每次你出去收保護費、打罵農莊裡那些欺負你的人、甚至連你最討厭的人、最討厭的東西,他都一清二楚。他了解你,才會無所顧忌的收拾你。”
“至於通常怎麼被收拾,想來你感觸頗深,就不必我說了吧。”
林央倒也不是個笨蛋,昨天被知趣收拾的趴床上睡了一夜,今天就比較識時務了。想了想,林央道,“我知道秦二的跟姓許的不大對眼呢。上次秦二的喝完酒,在路上罵罵咧咧的說姓許的壞話,被我聽到了。”
知趣問,“秦二是誰?”
“也是莊子裡的管事,許東是大管事,秦二是二管事。”
知趣微微一笑,“知道為何他們不對付麼?”
林央伶俐至極,“姓許的啥都要拿大頭,秦二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