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嬰修士,上次聽文兄說,人間界除了佛音寺的悲苦大師,修士中尚未有元嬰修為。而悲苦大師,並非道修,而是禪修,修煉心法與我等完全不同。”知趣道,“薛家將寶押在東睿寧王身上,想必是另有原由,只是我等暫不能知罷了。”
“但,我所憂心一點是,夏春秋與薛家到底是什麼關係?薛家是不是夏春秋在人間界的傀儡家族,抑或二者相互利用?”知趣看向文斐然、沈留白,問道。
文斐然沉吟片刻,道,“薛家在南炎洲幻雪峰,也有三千多年的時間了。夏春秋即便是元嬰修為,其壽數也不能超過千歲,要說薛家是夏春秋在人間界的傀儡家族,可能性不高。”
知趣立刻道,“據我所知,夏春秋身後亦有其門派所在,甚至他並不是門派第一人。”
沈留白不禁動容,道,“那他所在門派,在修真界也算得上一流門派了。”夏春秋這樣的修為,能長時間的停留在人間世,難道是受其門派驅使麼?
知趣心下一動,嘆道,“這也是我所憂慮者,咱們心中透亮,人間界的修士與修真界比,數量上相差極大。若真有名門大派出動,怕是,危險性很高啊。”
“這一點,我不瞞二位。”知趣坦陳,“天下誰不怕死?我也怕。只是,我與阿央有師生之情、淵源極深,我絕不會棄他於不顧。恕我小人之心吧,若是二位兄長有離去之念,我絕無二話。就是阿央那裡,我也可以代為轉圜說服。”
文斐然立刻將臉一沉,“知趣,你這是什麼話!我雖非視死如歸之人,卻也非貪生怕死之輩!我生於人間界,長於人間界,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兒。哪怕修真界的人來,也得分得清主賓才好!”
沈留白話少,也不大中聽,意思卻很明白,“怕死,來這裡做什麼!”難道追隨林央征戰天下就沒有危險嗎?如今打仗,向來是修士與修士問,凡人與凡人戰,凡人有傷亡,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