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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微皺起眉頭,怎麼連他都聽說了?為什麼當事人永遠是最後知道的?

“不──”才想說不干你的事,就看到他的臉繃得死緊,一臉的不高興。看他剛才與同事談話時心情不錯的,難不成是我惹到他了?不會吧?不過,我皮歸皮,還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雖然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神經不對,我仍趕緊見風轉舵地說:“同事關係。”

“就這樣?”他睨了我一眼。

“就這樣。”我肯定地點點頭,然後皺起眉看他。“你該不會相信我是他女朋友之類的鬼話吧?”

“三人成虎。”他說。

“賣弄什麼成語?拜託你好不好?沒有老虎就是沒有,管他三人、三十人,還是三百人說,沒有就是沒有!”說到後來,我幾乎是用吼的。吼完了,我低下頭打字,打了一行,忍不住又停下來,抬起頭繼續說:“你有沒有判斷能力呀?人家隨便說你隨便信。我的眼光怎麼可能這麼差?你幫幫忙行不行?”

想到現在全公司的同事可能都已將我和方明寬視為一對,我實在高興不起來。他們怎麼能把玉潔冰清的我和那個大豬頭扯在一起?生氣地別過頭不再理他,我發洩似地,飛快且用力地敲著鍵盤,

他的手又指著螢幕,擋住我的視線,

瞪著他的手,我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他。“有話就說,裝什麼死?外面根本聽不到我們在說些什麼。基本上,他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我們,你演戲給誰看?”

撥開他的手,我繼續自己的工作。

他的手又再度遮住螢幕。

我生氣地轉過去瞪他。

“這裡錯了。”他指著螢幕說。

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望向他指著的地方,真的錯了,連忙退回去修正。

“你呀,脾氣還是這麼壞。”他揉著我的頭髮。

撥開他的手,我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剛才不是不開心嗎?這會兒又會笑了。不理他,我繼續打字。

“為什麼不回信?”他沒頭沒腦地問。

我一愣,隨即會意他指的是五年前的事。我不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地址?”

“我先問的,”他的神情有些倔,像小時候。

好吧,讓你。我聳聳肩。“有沒有回信重要嗎?反正你也只寫了四封信就停了。”

“五封。我寫了五封信給你。”他說。

“四封。”我很確定,我只收到四封。

“五封。”他也堅持道。“我討厭四,不可能寫四封信給你。”

我翻了翻白眼,這是什麼鬼道理?“隨便,四封、五封都一樣,反正你後來也沒再寫了。”我回答道。既然他不再來信,我也無須回信。他的問題算是解決了,我又問了一次我的:“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搖搖頭。

“我──”顯然我們的認知有差距。算了,懶得理他,反正我只是隨口問問,不知道我也不會少塊肉。可是,我又想到一個問題。

“你找我上來就為了話當年?”這雖然是問句,但我幾乎已經確定了,什麼借人打字,根本是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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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露齒而笑,表情有些得意。

忍不住我又翻了翻白眼。“你有病啊?有事你不會打電話給我?要不,你上次不是也去過我家嗎?我幹什麼要躲在這個小房間,偷偷摸摸地陪你在這兒閒嗑牙?”

他咧嘴一笑。“這樣很好玩。”

給他一個衛生眼,我卻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大了,他卻仍是玩性不改。甚至,我覺得他比小時候更皮了。小時候的調皮搗蛋多半是由我帶頭的。

國小,我們就會蹺課,因為一部叫“七色花”的卡通。我總幻想自己是那個仙子,蹺課去找七色花。而他,總在我的煽動下,陪著我一塊兒蹺課。

我的老爸老媽是愛的教育的擁護者。老師向他們告狀,他們好聲好氣地與我談,聽見我蹺課的原因,他們甚至差點笑出來。不過,仍是端起父母的架子,告誡我不可以再蹺課,罰我洗一星期的碗,或是不許看電視。我不介意洗碗,不能看電視倒是滿痛苦的,不過,我不放棄我的七色花,偶爾仍是蹺課去找花,也仍拉著沈昱中。

一個人能不能成大事,看小時候就知道。沈昱中他老爸三不管,他媽卻是隻母老虎,為了蹺課的事把他打得半死。雖然如此,他還是會陪著我蹺課,為了那可笑的七色花。多麼的講義氣,多麼的堅忍不拔,難怪二十六歲剛踏出校門,便能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