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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發麻,認識自己?

“我是王若可。”哭音的女人說。

江曼一怔,回頭看了看說話的女人,的確是自己在創州樓下見過的那個女人。

她說:“我來見江斯年,江斯年不准我去單位找他,只好約了他父母家的小區見面。好巧,我們上了同一輛計程車。”

“不巧,小區門口不常過計程車。”江曼態度一般。

王若可說:“孩子我沒有打掉。”

江曼不打算跟她搭話,不是一路人,思考事情的方式恐怕也不一樣,如今滿地奇葩,江曼不想踩上一個給生活徒增煩惱。

計程車先抵達蘇青住的地方,江曼給了錢,迅速下車。

王若可也跟著江曼下車。

“你跟我幹什麼?!”江曼回頭呵斥了一句。

王若可沒想到江曼是這樣不溫柔的一個女人,第一次見穿著職業裝的江曼,王若可就覺得江曼是在以領導的姿態在看自己,好像自己是一個軟弱的小員工。王若可不服,這個女人一個月的薪水恐怕還不夠她買條裙子!

王若可抬頭說:“感情出現裂痕兩個人都有責任的,你不能全怪他。”

江曼看著王若可,“你懷上他孩子的時候,知道他有女朋友。你有生下他孩子這念頭的今天,你知道他有妻子。他想把你置於何地,你想把你自己和孩子置於何地,好像都跟我無關。你來我面前說這些,什麼意思?!”

在江曼眼中,王若可似乎有些聽不懂人話,或者故意裝無辜裝柔弱。

江曼從不吃這套,剛出校門那會兒可能對人還比較心軟,現在著實心軟不起!

王若可抬起哭紅的眼睛:“你有點同情心好嗎?我懷孕了!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他?同樣是為情所傷的女人不應該互相理解嗎?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並且孩子能有爸爸叫。我的想法很單純,我的目的很單純,其他的我不爭不搶!你願意用單純的眼光看待我嗎?我找上你,的確是想博得你的同情,童沁哪裡比我適合他了?他是你父母的兒子,他以前還是童沁那個富婆媽媽的乾兒子呢!我的家庭不比童沁差,我輸在家裡有個弟弟這上嗎?!”

江曼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王若可的這些話,想必王若可在江斯年身上費了不少精力,一些事情,比她瞭解的還要清楚。

如此可笑,江斯年這些年在外地做的一切事情,她都是從其他女人的口中得知。

聽著王若可一句接著一句的哭訴,看著王若可傷心欲絕的樣子,江曼真的沒有菩薩心腸拿出紙巾遞給她,每個人的下場好壞都是自己自找的,怨不得人!

王若可在這裡對她哭訴,她呢,被甩的時候要去找誰哭訴?好像所有苦都咽在了肚子裡,夢裡跟自己哭訴!在碰上陸存遇之前,江曼忽然覺得單身挺好,不用惦記著誰,沒有大喜大悲,不哭不笑,因此眼角也不長皺紋。

“王小姐,如果你沒看清他是什麼人才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那我可能會同情你,但你看清了他是什麼人還執迷不悟,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抱歉,我不能以單純的眼光看你。27年裡,他就是我眼中最最單純的男人,本分的連句話都不願意跟外人說。可是現在他讓我知道,在自身利益面前誰也不單純,包括我自己也一樣。”江曼情緒有些激動:“別再來找我,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善良!”

大聲的說完,江曼轉身走進了蘇青的公寓。

洗完澡安靜地躺在蘇青公寓的床上,江曼失眠了,試著跟蘇青聊天,但總會因心不在焉而讓話題止住。

……

第二天早上,創州a座27層的辦公室裡。

江曼和小表弟在等陸存遇的來電,江曼手機響了,拿起來看,是一條來自於江斯年的短訊息。

“曼曼,我們靜下來談談,晚9點我在小區外面等你。我是江斯年。”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

江曼刪除了。<

心情糟糕的把手機放下。

9點半左右,江曼要打給陸存遇,卻聽小張打來電/話說,董事長跟陸存遇一起進公司了,正朝a座這邊過來。

江曼詫異,董事長怎麼跟他碰上了?出差回來門口碰上的?

“乖乖坐著不要亂跑。”江曼對小表弟說完,就趕緊出去迎接陸存遇喝董事長的到來。

電梯門開,一本正經的江曼只看到了陸存遇。

“董事長呢?”江曼問。

他笑了笑:“我說找你為的是私事,他怎麼好意思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