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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曼朝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帶壞肚子裡的兒子

“你說呢。”江曼的視線盯著他濃黑的眉眼。

“我整個人裡外都是你的,還給什麼?”他手指輕按在她的後腰上,吻了下她的唇,主要送那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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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存遇他爸讓張玉蓮上樓休息片刻,但張玉蓮說自己還不累,熬夜這一天沒事,最近養得挺好。

他爸帶他媽過去坐下以後,就要離開,張玉蓮卻叫住:“先等會,我問問你,咱們存遇的前一個丈母孃叫什麼名字?”

陸存遇跟江曼剛下樓就聽見這個。

江曼一想,前一個丈母孃,那不就是馮安雅的養母馮韻?

陸存遇瞭解母親,所以不擔心。

倒是他爸,怔了一會兒說道:“馮韻。

“對,醫院門口是說叫馮韻!”張玉蓮點了點頭,說道:“曼曼是個通情達理的孩子,不會怪我這個婆婆新年夜提起過去的事。咱們存遇跟馮韻的女兒好歹認識一場,現在人沒了,那邊親家就一個人過年。人咱們不能接過來跟著一起過年,不合適,但怎麼也得打過去一個電話拜個年,獨身一人,也那麼大歲數了,不容易。家家戶戶都過著團圓年,親家想起女兒難免會傷感。”

江曼表情淡淡的,跟著陸存遇在沙發上一起坐下。

陸存遇拿出手機,給了他爸:“用我這個打吧。拜年我說恐怕不合適。”

張玉蓮前半夜就給陳如江徵打了電話,拜年這話也都是親家和親家說,晚輩們沒攙和。

陸存遇他爸接過手機,按了號碼。

張玉蓮瞧著自己丈夫按號碼按的那麼熟練,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親家,是我老陸。”陸存遇他爸臉上那笑容無比僵硬,的確給馮韻打了過去。

江曼不想聽下去,看下去。

陸存遇粗骨節的手指輕輕按住江曼臃腫的腰部,無聲意是讓她坐著,別管這些。

人很少誰生來就尖銳,從不尖銳的和這一生從未尖銳還不一樣,張玉蓮大半生沒有給過人任何尖銳,此時卻想。醒來以後,昏迷之前最後那一剎那有意識時,張玉蓮都恨極了馮韻。張玉蓮清楚,自己心裡正認為著馮韻是一個比馮遙遙還可憎可恨的女人。

張玉蓮要讓馮韻這個新年笑不出來,說不出話來,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那孤獨的感覺,像每一個她躺在醫院裡的日子一般。

江曼在一旁聽著,也不抬頭。

張玉蓮接過手機,說道:“我聽老陸說,親家你那邊就一個人過年?兒子新年夜值班沒回去過年?”

江曼想,張玉蓮說的這個兒子是指的馮原。

馮原早已跟馮韻斷了關係,兒子這話誰提都不妥,但張玉蓮提便沒事,馮韻也怪不了一句。畢竟張玉蓮很多事情都已不知道,旁人說過也說不全,難免有漏掉沒說的事。馮原的確值班,把休息給了別人,夏夏說的。

門口那邊,陸顯彰被司機推了進來。

江曼的視線不往陸顯彰身上看,陸家人一起過年沒辦法避開誰,只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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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像要放煙花了。”江曼在陸存遇耳邊小聲說。

陸存遇盯著她的眉眼:“想看?”

江曼點頭,“嗯,想看。”

“我陪你去。”他交疊的雙腿放下,起身,讓她在樓下坐著等他。

很快陸存遇上樓拿了江曼的羽絨服,手套。

江曼全副武裝,跟他出門。

陸棉領著一群陸家的小孩子,看著他們,不讓他們靠的太近,直說危險。一邊管著這幫孩子,一邊一隻手擱在兜裡怕錢掉了。

這個城市新年燃放煙花的極少,但陸家每年還是會放一些。

煙花漂亮的綻放在天空中時,江曼抬頭,嘴角稍微彎起,覺得今年新年的天空真是好看極了。

陸存

遇站在一旁,手擱在她的腰上就從未離開。

等煙花綻放了一陣子,他蹲下,江曼稍微的轉過身,低頭笑,他對著江曼的大肚子說:“兒子,今天是新年,你聽,除了爸爸的聲音剩下的全都是煙花綻放在天空上的聲音。煙花很美麗,那對於喜歡煙花的人來說漂亮程度就像是爸爸眼中的媽媽。爸爸很期待跟你見面,我們會建立很好的父子感情,寶貝,happynew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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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0點,這個城市開始雪花飛舞。

堅持在陳如那邊過年沒回關鳳那邊的江斯年發覺,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