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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曼朝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帶壞肚子裡的兒子

久處不厭,像是乍見之歡。

江曼不需要陸存遇口頭上的任何華麗承諾,若真的能做到久處不厭,已是夠了。

當然,以後日子裡想真的是“久處不厭”那個樣子,這還需要兩個人的共同努力。

陸存遇許是在新年紅包裡塞完紙條變得不好意思了,一直沒上樓,就待在樓下,交代陸棉上樓陪著嫂子窠。

到了十點半,張玉蓮再次下樓。

這是熱鬧的新年夜,但是張玉蓮跟陸存遇他爸的交/流卻是甚少。貌合神離都已談不上。

張玉蓮身體恢復的還不錯,下樓以後,以一副陸家女主人的優雅姿態招呼著陸家其他的人,讓保姆給拿這個,給拿那個。

陸家二樓的迴廊上站著兩個大人,正看著兩個穿羽絨服玩耍的小孩子。

陸存遇的二嬸看人一眼,說道:“沒想到,張玉蓮真是命大,昏迷了這麼多年還能醒過來也算個奇蹟了。還是如今這醫學真有這麼發達?閉著眼的人又睜開了眼睛。陸存遇他爸老了老了,還得受著張玉蓮這女人。”

陸家人多,人心也自是複雜,妯娌之間時有矛盾與攀比。

陪陸存遇二嬸說話的人是陸二叔跟前妻所生的女兒,平日跟陸二嬸這個後媽關係很好,四十多歲了,還沒嫁。附和著說:“也就仗著自己是那倆兒子的媽才這樣高調。換成是陸顯彰的親媽試試,敢一副全陸家女主人的樣子嘛!”

“她不敢。”陸二嬸說著又瞧了一眼樓下。

張玉蓮昏迷的這些年,陸家人一起過年的習慣仍然保持著,三年多之前陸存遇爺爺才閉眼去世,老太太身體不好。所以那些年每到過年招呼客人的都是她陸二嬸,排行排下來就這個兒媳婦最大了,身體也健康。是不是後來改嫁到陸家的不重要,過年總得有個女人指揮這些陸家保姆。

二樓迴廊上吹著冷風,繞膝的倆孩子一個6歲,男娃,一個5歲,女娃,跑的正歡。

——————

江曼睡了,累了幾乎一整天,很疲乏。

陸棉精神得很,一摸到揹帶褲兜裡那摞錢就興奮的捨不得睡覺。

她下樓是要看自己老爸贏了多少錢,張開嘴要點錢什麼的,這老頭子在女兒眼中很是搞笑,心情好了哄哄就能哄來點紅票子,成百元成百元的。

老頭子玩完了,位置早給了別人。

陸棉坐過去陪著老頭子喝茶,端起一杯就喝,說:“爸,今年過年的氣氛總算正常了,終於不是我那個二伯母走來走去了,這家是我大伯的家,不是我二伯和我二伯母的家,要佔領要地了似的!去年我吃個蘋果我二伯母都要管,我就愛吃蘋果皮啊,從小愛吃,二伯母非讓保姆給我削皮,多管閒事。”

“沒大沒小!”老頭子眉毛一挑,末了那粗黑的眉毛還皺一塊了。

“輸錢了?”陸棉嘴裡那一口茶都覺得更苦了,撂下茶杯,雙手插在褲兜裡摸著一摞紅票子先撤,免得無辜被教育,留下老頭子一人繼續喝茶皺眉。

陸棉上二樓,想吹吹風。

走到一半,卻聽見樓上二伯家那兩個女人在嚼舌根。

陸棉等二伯母和堂姐說完,喊道:“小燦,小雨,跑什麼呢,樓梯都跑的震起來了,下樓來,我帶你們去玩。”

二樓迴廊頓時大人住嘴。

陸棉二伯母說:“小棉嗎?”

“是啊。”陸棉走上去,打招呼:“二伯母,堂姐,怎麼不去屋子裡待著,外面多冷。”

二伯母說:“小燦小雨這倆孩子就喜歡在外邊玩,沒個大人看著哪能行?瞧瞧,這不都玩瘋了,拽都拽不到屋子裡去。”

陸棉乾笑,她上來這一趟全是因為看不慣二伯母和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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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點多,牌局逐漸散了。

陸存遇瞧見他爸走過去在跟他媽說話,他便沒過去。

江曼醒了,打給他讓他上樓。

陸存遇敲門,江曼開的,睡得迷迷糊糊,肚子已經很大了,想要他抱一下又不方便。

“睡的不好?”他問。

江曼點頭:“外面

太吵了,不過沒事,就一天。”

陸存遇點了點頭,親她額頭說:“等會兒吃兩個餃子我們就走,算那麼回事。”

江曼再點頭。

兩人要出去時,江曼抿唇笑著拿了紅包。

“怎麼就一百?”江曼白了他一下。

陸存遇笑:“嫌少?”